他好看到无可挑剔的眉眼,变得越发冷肃,仿佛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许久,他还是颇为认真地开口,“不能。”
林盏笑得越发讽刺,“是啊,男人对自己第一个女人的感情,总归是不一样的,你怎么舍得不见周音音!”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不见学长!”
习惯了她乖软懂事的模样,此时她这一身的反骨,刺得他特别不舒服。
让他渐渐不耐烦。
他身上的冷意,也格外明显,“音音的确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承诺过会照顾她,不可能不见她。”
周音音的确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周音音回国后,明里暗里,无数次说过,她和傅淮焰的第一次给了彼此,林盏以为她已经听到麻木。
可当真的听傅淮焰亲口说出,周音音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依旧心如刀割。
她仓惶地将脸别向一旁,才能勉强色厉内荏地将一身的反骨刺向他。
“反正你也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你对谁念念不忘,我并不在乎。”
“跟你分开,也没什么大不了。”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林盏遭人设计,差点被一群男人毁掉。
她拼命逃,看到有一间客房敞着门,她想去里面躲一躲,没想到里面有一个中了烈药的男人。
她躲开了恶狼,却又落入了猛虎的口中。
那天晚上,是她不愿意想起的噩梦。
可现在,却变成了,她刺向他的利器。
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护住,她那颗千疮百孔的真心。
也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听了她这话,傅淮焰果真变得特别特别疯。
他直接凶狠地把她托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虎狼一般掐着她的细腰,仿佛要将她折成两段。
“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是程既白对不对?”
当然不是程既白。
五年前那晚的男人,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再加上那晚整栋大楼断电,她根本就不可能看清他的脸。
但那个男人特别凶。
绝对不可能是和煦如春风的程既白!
“反正不是你!”
他身上侵略性太强,林盏感觉到了危险。
可今天他又是以周音音对象的身份去看奶奶,又是给周音音资源,她完全无法收起自己这一身的反骨。
只能狠狠地撞向他,让他陪着她一起头破血流。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五年前,包养林盏的第一晚,傅淮焰就感觉出,她不是第一次。
人都有过去,他图的只是她身子,他倒是没去深究。
可现在,想到也曾有一个男人,如他一般,以最疯狂的模样占有过她,他心里就像是扎进去了一根刺。
扎得他鲜血淋漓、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身上力道骤然加大,好似不做到最后一步,也能弄死她。
他的声音中,更是染上了浓重的警告,“说话!”
“反……反正不是你!”
林盏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猛兽咬住了咽喉的猎物,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路可逃。
她不想轻易让他得逞,还是试图与他保持些距离。
“反正你心中只有周音音,我也想找别人,我们提前结束吧!”
“休想!”
傅淮焰强迫她转过脸,仿佛是她自己主动送上了她的红唇。
他一寸寸咬着她的冰肌玉骨,好似真能生吞活人血肉。
“林盏,你别想找别人,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不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