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河水流过女人的尸体,漫流的鲜血浇铸出近乎妖冶的面容。
幼小的女童呆愣着望着眼前情景。
“妈妈……”
细小的声音被一句句叫骂和嘲讽淹没。
“杀千刀的小三早该去死,罪有应得!”
“说不定她就是自愿,哪个正经女子跟她一样,不要脸的荡妇!”
“不是么,那么年轻就带个女儿来这儿,谁知道到底在遮掩什么不可告人的……”
光影斑驳,冷汗自时瑾的额头流下。
她猛地从噩梦中醒来,手机的新闻提示声响起。
曲煜夜半被重伤送到医院这一事情上了热搜。
住院时,曲煜终止了跟时家的合作,这让时国文怒不可遏。
时瑾稳定了心情,为了不再看到这些消息,干脆躲到璟色。
陆莺旁观完热闹,不禁跑到璟色跟她吐槽。
“曲煜也算识趣,如今恨不得能离时家多远就离多远。”
“他是很蠢,可有那份监控,他不敢再招惹我。”
曲煜完全是个色胆包天的蠢蛋,可他胆子也不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回受了重伤,可算是再也不敢惹她了。
“时国文那边你又怎么处理?”
陆莺依然忧虑。
时家到嘴的鸭子飞了,不可能放过时瑾。
“放心,时瑜找到了司宥谦,有他帮衬着,时国文还能跟我一刀两断不成?”
时国文是无比厌烦她,可是,她的作用也不小。
时国文不可能傻到彻底放弃她这颗有用的棋子。
忽地,时瑾想起来什么,眸光变冷:“还有,司云琦在什么地方?”
“正巧,她在璟色,说要点三少点过的女人。”
“江三少?”时瑾细眉挑起。
“对啊,这位司小姐一向爱慕江三少。”
“她喜欢谁与我无关,但她不应该为了那点男女情爱,惹到我头上。”
时瑾冷漠道。
福瑞订单是康汇药厂寄予厚望的王牌,一旦错失机会,就要等上至少三年。
她没有那么多三年可以挥霍!
这笔订单,也是她毁灭时家的开端。
她就是锱铢必较,这笔帐,就算到司云琦头上。
某处包厢内,光线暗淡,娇美如花的女人站成一排。
司云琦脸色特别不耐,冷着脸,盛气凌人地发号施令:“那晚江柏霖想点的女人都给我滚出来!”
包厢里静默片刻,时瑾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
“那日,江柏霖点的是璟色头牌莫芙念,司小姐难不成是眼红芙念,也毛遂自荐想当璟色的头牌舞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