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位新人靠近一点,笑一下,看镜头啊。”
祁梦局促的往时梵墨身边靠了点,脸上笑意略显尴尬。
时梵墨没动,表情依旧是冷淡的,瞧不出半点色彩。
摄影师有点无奈。
“两位,结婚证是要用一辈子的,你们这么僵硬,跟被迫结婚似的,多不吉利。”
“没关系。”
怕时梵墨听着不高兴,祁梦主动挽住他的胳膊,脑袋微微侧着,又靠近一点。
“就这样拍吧。”
时梵墨若有所思,目光落在她身上。
“咔擦!”
摄影师将这一幕拍下。
虽然时梵墨还是没表情,但看祁梦的眼神,至少是温和的。
比刚开始的时候那种硬邦邦要好的多。
摄影师满意了。
“好了,两位新人宣誓完,就可以拿证了。”
祁梦长舒一口气。
大概是时梵墨太能给人压迫感,她觉得和时梵墨待在一起,比处理闻紫萍那种烂人都更让人紧张。
偏偏领个证,程序这么多。
“你好像很紧张。”
时梵墨漫不经心的语调从她头顶飘过。
“但再紧张,也可以松手了吧,该去下一个流程了。”
祁梦后知后觉,连忙收回挂在时梵墨胳膊上的手。
对方的衬衫都被她压褶皱了。
“对不起。”
她又伸手过去,帮着抚平衬衫上的褶皱。
眉眼弯弯,出奇的耐心和温柔。
时梵墨垂眸瞧着,竟然也不着急了,就由着她触碰。
进来催促的苏言经过前两轮,很知趣的选择了闭嘴。
虽然他很不相信现在这个让人随便碰的,是他那阴晴不定又深度洁癖的老板。
但没所谓了。
结了婚的男人,他猜不透。
从民政局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祁梦收好自己那份结婚证,转头对苏言说:“你跟我走吧。”
时梵墨拧眉。
“这就走?”
领完证扭头就不认人了?
她到底和谁结的婚?
“不好意思,我五点之前得到,还得买身衣服,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
话是这么说,但祁梦脸上不见愧疚。
她扯着苏言到街边,打了辆出租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时梵墨侧目看向自己的埃尔法。
其实,多问一句,他是可以送的。
这女人,好像没太把他的身份地位和金钱当回事。
不过……
这样才有意思。
他懒洋洋的倚着车身,拨了通电话出去。
“爷爷。”
“领完证了,但她有事先走了,晚上带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