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祁梦还是没撑下去,但是到生命的最后,她意识到,想要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活下去,她就得成为金字塔顶端的那个人。
她现在就是要和时梵墨扯上关系,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慢慢往上爬,才能有机会收拾掉前世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
当然,这样做,很对不起时梵墨。
但未来等她有能力的时候,她会弥补。
时梵墨想要的,她都会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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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总。”
小心翼翼的给办公室里气温降到零下的男人端上咖啡,苏言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心里却是把祁梦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这女人,娱乐圈那么多活生生的例子还没看够是吗?
居然还敢来招惹时总。
怀孕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简直是不择手段!
时总要是发作,整个办公楼都得遭殃。
什么仇什么怨啊。
意外之外的,时梵墨只是平静的端起咖啡,面无表情的抿了一口。
醇厚的声音缓缓流出:“查查她的背景,事无巨细,一丁点儿都不许放过。”
苏言微微鞠躬,“明白,这就去办。”
待他走后,时梵墨摘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细长白皙的指尖按住眉心。
眉心下,是清冷精致的五官,白皙到缺乏血色,有种阴郁的美感。
他闭上眼,仔细回忆祁梦的模样。
脑海里那道潜伏多年的小小身影渐渐和她重合。
没等时梵墨想透彻,手机铃声便打破这份宁静。
他烦躁的睁开眼,漆黑瞳孔深邃的不见底。
片刻,他接起电话,“爷爷。”
时杰书沧桑的嗓音透过电流,急促传来:“那直播里的女孩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老人家声音不稳,说几个字就咳嗽一下,又急又躁,但出奇的喜悦。
时梵墨犹豫了一下,安抚道:“您别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
时杰书那边吵的传出戳拐杖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一遍遍回响。
“不管是不是真的怀了,那终归是和你有过关系,多少年了,你终于让爷爷等到这一天了,快,你把人带回来让我瞧瞧,我今晚就要见到她!”
时梵墨无奈拧眉,“她在医院呢。”
时杰书这才冷静一点,想起祁梦打着点滴的苍白模样,也不忍心让未来孙媳妇受苦。
“那,那明天总行吧?”
“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对人女孩子不管不顾的,她在医院被欺负你都不出现,也不问问她为什么进医院,网上那些胡说八道的我可不信,你要是再不把她保护好,我就亲自去医院见她!”
时梵墨只得起身。
“您安心待着,我现在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