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人已经累得不行了,赵香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尸般的在炕上一动不动。
赵香问我去集市怎么不叫她一声,她可以帮我拿东西。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咱们不是朋友吗?说那些就见外了。”
我翻了个身看着赵香忙活着给我洗葡萄,问她赖子那边怎么样了?
赵香说镇里的卫生所没留,人直接送去了县城里的医院。
结果因为伤情比较复杂,县医院派车直接把赖子给送去了海城大医院。
“我看那,命根子是保不住了,不过他也是活该,没有了那玩意,他以后也能少糟蹋良家妇女。”
赵香说赖子在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流氓,他看上的不管是少妇,还是五十几岁的大妈,只要他想肯定会弄到手。
很多被他强行发生关系的,知道他舅舅当局长,根本不敢声张,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得自己受着。
“周晴,你这次算是为民除害了。”
赖子的命根子最后跟赵香说的一样,没保住。
人被送到海城大医院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黄金期。
我以为这事算是过去了,三天后赖子的舅舅主动上门,说是带我回去做个结案笔录。
我开始信了,结果车子根本没在镇上停,直接开上了大路。
我看向赖子舅舅,警惕的问他要带我去哪?
“去哪?”赖子舅舅阴险的勾了下嘴角,“老子要把你奸杀了,然后埋尸灭迹。”
就在我以为他是认真的时候,赖子舅舅点了根烟,狠狠的写了一口,眉头皱出了一个疙瘩,他说他要带我去海城,给他姐姐一家赔不是,不然这事没完,另外还要我拿出一笔赔偿金。
说的直接点,就是要我赔钱。
只要钱能解决,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我问赖子舅舅要多少,整个人无比的冷静。
反倒是赖子舅舅审视的眼神看了我许久,然后喷出一口烟雾,问我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这两天应该暗地里没少对我调查过,不过从他问我的口气,应该也没调查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车子最后停在县城的火车站门口,赖子舅舅买了两张去海城的火车票。
说实话那一刻我想的是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可在我透过玻璃窗的时候,看到我与之前不同的面孔时,我又打消了跑的念头。
赖子的事要不彻底解决,我以后就难以在骆山村待下去。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慕晴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事实上,有些人,有些事在心里一旦扎了根,就再也无法根除,只要想起来就会扯着每一根神经。
赖子的舅舅自从知道我有那种脏病,就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深怕我污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