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的人已经换成了保姆,她见我醒了就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你要是想干下去,就不要给他打电话。”
我虚弱的开口,嗓子有些嘶哑。
保姆闻言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听了我的话。
她扶我起来,问我想不想去厕所?
“几点了?”
保姆说:“晚上十二点零五,是不是饿了,如果饿了的话……”
“我不饿,我想去厕所。”
保姆立即起身搀扶着我下床,把我送进洗手间里。
与往常一样,她站在门口看着我,最开始我不适应,尿都尿不出来。
后来渐渐地也就习惯了,只是无法习惯被她24小时盯着。
夜里很安静,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节奏声。
我试着找话题跟保姆聊天,问她父亲动手术还需要多少?
“还差五万。”
五万对普通家庭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九几年这会,普通家里能有个一万块算是有钱人家了。
保姆说她父亲得了胃癌,需要切除三分之二的胃,不然命就保不住,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看得出这个保姆也是个苦命人,我把耳朵上戴着的玉耳环给了保姆,让她变卖了给她父亲治病。
保姆整个人都愣住了,紧跟着连连摆手说什么都不要,“姑娘这不行,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拿着吧,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这对耳环最少能卖个七万,给少了你就换一家。”
我说我没别的要求,明儿她就别来上班了。
我知道打发走这个保姆,沈勋还会找新的保姆过来。
可在知道保姆家里的情况后,我的心软病又犯了,或许这也是我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做的最后一件善事了。
“再不拿着,可就没有机会了。”
我作势要把耳环收回来,保姆见状走上前来从我手里把耳环接了过去,随后就给我跪下磕头,感谢我的恩情,说今后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我,这些客套话我从来不放在心上,叮嘱她把东西收好后,就让她扶着我回到床上去。
这一晚上,保姆陪我说了很多话,从她想看对象到生孩子,发生过很多乌龙事件。
说她当初自己处的对象,家里不同意,但是她与那男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不过她没敢跟家里人说,直到被父母棒打鸳鸯,在一个月内就把她嫁出去之后,她与新婚丈夫被迫发生了关系,一个月后她就怀孕了。
开始她以为是新婚丈夫的孩子,结果她孩子提前一个月出生,那时候她才知道孩子是她前任对象的孩子。
听到这里,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个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