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好好表现,否则这种婚事要是彻底黄了,全都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时音才不在意,也懒得理他。
只是冲桑兰道:“阿姨我知道你很好,但即便我跟钰谨的婚姻没办法持续下去了,您也会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不会对您撒谎的,我跟小叔叔真的没什么。”
桑兰笑得十分勉强:“婚姻的事并非儿戏,哪能随意下定论?还是慢慢来。
你也是我最疼爱的人,可不要做傻事。”
而时音却没太在意她的情绪,从薄钰谨的手中挣扎开,便离开了花园。
她此时倒是更在意,薄霂弦到底怎么了。
薄钰谨把她刚才跟桑兰说的话品了好几遍,才后知后觉地反问:“妈,她不会真的要退婚吧?”
桑兰布满算计:“看来她现在是铁了心了,得赶紧想办法。”
时音没再见到薄霂弦。
此后的几天,她都完全找不到他的任何踪迹。
不过也很正常,薄氏并非小公司,除了总公司之外,旗下还有数不清的分支。
他身为总执行总裁,见不到人才是常态。
但他那天漠然离开,时音总良心不安,想见他一面。
然而发过去的短信也如同石沉大海,无人回应。
直到薄钰谨应酬,有一份并不算十分要紧的资料需要提交。
这种事并不需要她跑一趟总裁办公室,但她却借此跑了上去。
推开门,她话都没说,薄霂弦面无表情的扫她:“我不记得说过要见你。”
她做贼心虚似的扬了下手中的东西:“我是来送资料的。”
“拿着鸡毛当令箭。”
时音被他一句话拆穿,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
只是小声道:“那天晚上谢谢你解围,所以在后花园里我也帮了你,希望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
薄霂弦压根没理会,只是问道:“房产过户手续完成了?”
时音表情一僵,他果然发现了他们在背地里做的事。
这点小手脚根本瞒不过他。
那该不会要追究薄钰谨挪用公款的责任了吧?
她解释:“房子之前之所以在他名下,是他不想占用我的首套房资格,但其实还是送给我的礼物。”
“哦?在你的礼物里跟别的女人睡觉?”
薄霂弦目光刺向她,金边眼睛后面的眼睛宛如冷厉的刀刃。
时音被他问的一怔。
他脸色愈发冷然:“小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你这么会为男人开脱?谁把你养成恋爱脑的?”
时音怕说多错多,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薄霂弦看都没看资料,只冷冷挥手:“出去。”
他身上的气场骤然发冷,时音下意识的就要扭头。
但没走几步,她有种微妙的预感。
感觉这次走了之后,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她轻吸一口气:“我想起来资料还没有整理好,我还是理好之后再出去吧。”
“我的话你听不懂?”
时音假装没听见,沉默地转头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把早就已经理得一丝不苟的文件又整理了一遍。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她整个人猛地仄歪,几乎坐在薄霂弦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