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再说了!不许再说了!”
母亲双眼赤红,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你答应过我,我听你的话,你就不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你……”
“我是答应过你,但那是你听话的前提,若是敢背叛我,你就只有沉尸河底的下场!”
族长的话似是一道从天而降的天雷。
这句沉尸河底,不只是我与母亲害怕,全上河村的女人都对这句话恐惧到了骨子里。
母亲不敢再过多分辨。
她用力的咬着唇瓣儿。
直到嘴唇已经被贝齿咬去了血色,这才恢复了与族长对视的勇气。
“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了,甚至明天把我陈塘,我什么话都可以不说,但是!我女儿不能死在这里,我求你,放过她。”
族长深邃的目光落在母亲身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随后从鼻腔内发出一声毫不在意的嗤笑:“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我猛地一惊。
十多年前,他将我从母亲身边带走时,母亲捂住的祈求,他回的也是这句话。
那后面又经历了什么呢?
我好似有些记不清楚了。
不,不是记不清楚了。
是我根本没有看到。
我就被花神她们从家里强行带走。
那些说当上河神就可以为家里争光的话,只是后面花神和村里人对我反复强调的内容。
我走后,族长又对母亲做过什么?
我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也不想去看。
可我就被困在这间屋子里。
我眼睁睁看着母亲弯曲下赤裸的身体,朝着族长的方向膝行过去。
她全程低着头。
那张白嫩的脸颊正慢慢的染上潮色。
或许是因为在我面前的缘故,她全程一直低着头。
牙齿咬破嘴唇,唇瓣儿上沾上一滴鲜红的血珠子。
柴房里地面粗糙,膝盖在地上行走,很快就被磨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没有多远的距离,可她却走了很远。
我能看得出来,她走出的每一步都是煎熬。
双手紧紧掐着大腿,腿上一片狰狞的青紫痕迹。
我实在看不过去,正想过去扶住她,族长不耐的催促声在我们二人头顶处响起:“再这么敷衍下去,天就亮了。”
“天亮以后,别人闯进柴房,不只是你,你女儿的命也保不住了。”
族长的威胁再次产生作用。
母亲瘦弱的肩膀猛地一抖。
她就跪在我身旁的位置,我眼睁睁看着她,伸出手伸向自己的双腿间。
死寂的柴房里除了老鼠发出的叫声外。
就只剩下涟漪水声。
我侧过头,满脸惊讶的朝着母亲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此之前邓嬷嬷虽然已经教给我许多花样,可口述的内容,怎么比的过实打实的场景来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