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转头。
“本宫曾说过,戏耍本宫的人当五马分尸。”
矜冷的声音,带着杀气。
即便未正面瞧见他,我亦能猜到此刻他面上森冷。
京城离此亦有五日距离,他似刻意来此等我。
我往他身旁长凳坐下,自然靠在他肩上,与他姿势亲昵,将他托着鱼竿的手覆着。
语调低柔:“那几日,太子殿下不是也很喜欢?”
他手收紧,手背青筋冒起。
我另一只手钻进了他大氅中,伸进衣裳里,与他身子隔着薄薄的里衣。
“奴家还以为太子殿下来此等奴家,是欲与奴家再度良宵,却不料是来凶奴家的。”
有几分佯装的委屈,手指在他里衣上画圈。
叶景安冷嗤一声。
手中鱼竿稍稍晃动。
我往他道:“太子殿下,鱼上钩了。”
叶景安将咬钩的鲤鱼拉起来,有下人匆匆过来将鱼取下,也将鱼竿取走,又匆匆退下。
这亭子里便只有我与他二人。
叶景安乃皇家人,驸马与长公主亦是皇家人。
叫他记恨我,势必会影响此单生意。
我得与他缓和气氛。
叶景安垂眸睨我,将我白皙手腕抓住。
手指十分用力。
那双狭长眸子落在我脸上,似要看进我心底。
“本宫也说过,上了本宫的床榻,便休想走了。”
他的强势占有欲在此刻大盛。
我笑靥如花:“可奴家说,奴家喜欢手握至高无上权利的男子。太子殿下如今……还未到奴家喜欢的高度。”
这刹那,好似我与他并非在这凉亭。
而是在皇后宫中,我要走那日,他自寒山寺匆匆回来质问我。
叶景安却将我手腕抓的更紧,我手腕处的肌肤都变了颜色。
“本宫若想囚一个玉娇奴还是不在话下!”
“太子殿下。”我稍稍摇头,在他衣裳中的手挪向他心口处,美眸与他对视:“若想得到一个人,当先得到对方的心。”
叶景安面色铁青。
我的话好似戳到他心窝子。
他身上檀香阵阵往我鼻间钻,外头雨稍稍大了点,砸在荷叶上,砸在湖中。
我起身站在他面前,瞧他寒光凛冽的脸,语调低低。
“长公主是太子殿下长姐。”
“奴家来此,为解长公主之忧。”
“太子殿下若阻拦我,对长公主不太好呢。”
叶景安冷嗤一声瞧我:“那本宫便等你忙完,再仔细同你算算!”
我略略松口气。
只要他不干扰我的生意便好。
“奴家便谢过太子殿下了。”
我欲走,他扣着我手腕,将我往他身前一拉,我未有防备,跌坐在他怀中,撑着他胸口。
叶景安的手送进我衣裳。
轻车熟路解开我里头小衣。
“账晚些算,利息现在要。”
喑哑的声音,俯身吻上我的唇。
手在我身上游弋,我也被勾的有几分兴味,轻哼了一声。
叶景安眸色愈发晦暗,掌心也似有火苗燃烧。
干柴烈火,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有小厮撑伞叫着:“太子殿下,玉娘姑娘,长公主与驸马爷请二位往客厅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