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见得董氏已经豁出去了。
谢婉莹笑而不语。
董氏以为谢婉莹还觉得不够,“婉儿,你要觉得还不解气,那就罚她去庄子去!”
谢婉莹还不说话。
没等谢婉莹表态,谢翀倒是心疼坏了,一方面是见不得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一个小辈面前委曲求全,另一方面是觉得罚的太重!这谢婉莹居然不知道见好就收!
“够了!”谢翀怒道,“谢婉莹,你不就是仗着卫家看得上你这点,想拿捏你母亲吗?你妹妹是对不起你,可罚了便是罚了,这样都还不知足,你是想要她的命不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和你母亲一样,贪心不足!”
谢婉莹骤然发笑,“父亲这是在指摘我的母亲?”
谢翀怒地抿成。
谢婉莹扫了一眼谢翀上下,“父亲,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谢家填补不上国库里的银子,是拿我母亲的嫁妆为你避灾,保你乌纱帽的?”
谢翀一顿,瞬间被挑破了内心最不堪的记忆。
谢翀怒地拍桌,“反了你!你如今都敢和我顶嘴了!”
董氏连忙上前劝解,“都是婷婷的错,夫君你不要责怪婉儿!”
谢翀:“柔娘,这事是婷婷的错,但她未免太得理不饶人了!我今日就得杀杀她的性子!”
说完,谢翀冲上来就要拿起家伙打谢婉莹。
谢婉莹分毫未动,“父亲便打吧,总之我与我母亲一般命浅福薄,明日我便寻个柱子撞死,成全婷婷的一片痴心。”
谢翀简直要吐血三升。
“够了!”谢家祖母怒然道,猛地拍桌而起。
谢翀向来畏母,吓得一哆嗦,哪还有气焰?
谢家祖母冷眼看向谢翀,“不争气的东西,这般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婷婷一个女儿。”
谢翀哑然,完全没想到母亲居然帮着谢婉莹。
谢婉莹扫过这一切,故作用帕子擦眼泪。
谢家祖母眼睛望向谢婉莹,“好孩子,妹妹是该罚,但总归是你除了峰儿和彬儿,唯一的亲手足,等日后你嫁出去,峰儿还是要依靠家里的,你总不希望这闹出去,牵扯到谢家,到时候峰儿一个痴儿,可怎么过啊……”
说着,谢家祖母拭了拭了眼泪,仿佛真的心疼谢婉莹俩姐弟。
闹了一屋子的人。
没有一个人比祖母一句话顶用。
是啊,她总归是要嫁出去的。
而她的弟弟谢峰,日后还是在谢家,一个痴儿,生死也由谢家定论。
谢婉莹骤然垂眸,“祖母说的是,不知道祖母打算如何?”
祖母笑了笑,端起旁边的茶水,悠闲地吹了一口茶沫子,抿了一口,“卫家看中你,这事还得你去说,卫家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