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阳毫不客气,一巴掌拍上他的手背,冷笑:“是啊,所以陛下能不能松开你的爪子?”
他这大逆不道的行为,引来许多惊恐的目光。
要知道白泽看着温文尔雅,实则自从登基之后,使用的都是雷霆手段,对那些不服气有反心的大臣们,全都采取血腥镇压。
很多人谈起这位刚刚登基的帝王,都是又敬又怕。
秦老将军低声斥责:“二郎,你僭越了,快向陛下道歉!”
又转身朝着白泽陪笑脸:“犬子多年未曾受过礼教,行为粗鄙,还请陛下大人不计小人过。”
秦少阳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呵!”
他们的这位陛下平时人模狗样,好似格外清高,其实满肚子坏水。
尤其看我的眼神又黏又腻,自以为隐蔽的很好,其实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狗东西。
白泽哈哈一笑:“无妨无妨,令郎性子爽直,朕很欣赏。”
枫澜很看不惯白泽这种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中暗戳戳惦记的形容作态,明面上劝慰,实则暗讽。
“秦老将军无需担忧,咱们的陛下一贯对美人很是怜香惜玉,就算是看在璃月姑娘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秦二公子。”
这话说的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白泽眉心狠狠跳了跳,摆出一副帝王威严。
“大祭司还请慎言,朕如今后宫空虚,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让你说的,倒好像成了那贪恋美色之人。”
枫澜冷笑:“谁知道呢?”
白泽冷哼一声,转身坐上首位。
陆之谏和叶凌渊不动声色,分坐两旁,但我分明从他们的眸底看到了各种算计。
我垂下眸子,唉,心好累。
白泽呷了口茶,开始打官腔。
“秦老将军忠君爱国,一心为民,朕的心中甚是钦佩,世子年少有为,亦是吾辈楷模,为我岚国安定立下汗马功劳。来人,拟旨,传朕的意思,擢升安阳侯为安国公,赏黄金万两,白银万两。秦飞阳升威武大将军,秦淼淼封赏一品诰命……”
他将秦家三代以内的直系亲属全都升了一遍官职,最后才看向秦少阳:“至于秦二公子嘛,去礼部任职可好……”
秦少阳打断他的话,拒绝的干脆利落:“草民才疏学浅,又体弱多病,不堪重任,还请陛下另请高明。”
想让自己去他手底下讨生活,看他的脸色?想得美!
叶凌渊很不给面子的笑了:“秦二公子将功名利禄视如粪土的性子,我很喜欢,陛下,不如咱们今日给秦二公子和小月儿赐个婚如何?”
陆之谏也懒洋洋的凑热闹:“是啊,刚才秦二公子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立了毒誓,弱水三千只饮一瓢,当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白泽私下里画了好几张我的画像,天天对着念叨什么,相思相忆知何日,此时此际难为情,真是酸死了。
他们就是要给白泽添堵。
白泽脸上虚伪的面具果然有了片刻龟裂,很快又恢复正常。
“婚姻大事,自然还是要双方情投意合,你情我愿,也不能只看秦二公子的意思。”
我立刻含情脉脉的看了秦少阳一眼,做出万般羞涩状。
“我也心悦二公子,愿意嫁他为妻,永结同心。”
离月圆夜没有几天了,天元珠又已经蠢蠢欲动,我不想再耽搁下去。
秦少阳得意洋洋,眼神挑衅:“陛下可听清楚了,阿璃说她愿意嫁给我。”
“好好好,璃月姑娘和秦二公子果真是天生一对。”
枫澜笑的咬牙切齿,他的心眼子其实比白泽还窄,今天来可不是来看我和秦少阳秀恩爱的。
“正好本祭司擅长掐算,刚才帮二公子和璃月姑娘算了一卦,这个月的十五,是最好的黄道吉日,不如就将日子定在这一天吧。”
秦老将军和秦夫人自始至终插不上嘴,现在终于有了他们说话的余地。
两人面面相觑:“这……本月十五,只剩七八日的时间,是不是太仓促了?”
枫澜笑的意味深长:“确实仓促了些,可唯有这一天成婚,才能保证令郎婚姻美满顺遂,身体康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