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柔死死拽着墨云渡的衣袖不肯松。
压低了声音,委屈里带了几分希冀,“督主,是不是我能叫你满意,你就能答应留下我?”
说话时,她颤得都有了回音。
时春柔心里清楚无比,倘若今日真的被端王带走了,日后她还怎么可能再回到墨云渡身边。
即便回去了,也不可能再入墨云渡的眼。
更别提完成宫里交代的任务。
怕是从得知她被端王染指那一刻开始,宫里就会直接把她判成废棋,等着她,甚至送她去死!
所以,她一定要留在,待在墨云渡身边!
旁边那几个舞姬闻言,却娇笑起来,“督主夫人,您何必这样紧张呢,我们不过是去暂时替你伺候督主罢了,抢不走你的位置的。”
顿了顿,语气里却又带了几分得意,“不过,我们姐妹几个,倒是有不少绝活。”
说着,当场就要展示给时春柔看。
时春柔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将她们给推开了,而后整个人都扑进墨云渡怀中。
她柔似无骨的手攀上墨云渡的胸口,胡乱一气在上面打圈圈,努力做出勾人模样。
但,墨云渡却毫无反应。
这招不行,时春柔又看中了旁边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翘着纤纤玉手,踮脚送到墨云渡嘴边,声音尽可能放软,“督主,我喂你喝酒好不好?”
“哎哟,督主夫人,这样的招数我们早就不用了,喂男人喝酒啊,还得是温热得才可口嘛。”
其中一个舞姬开口,便以口含了一口热茶,而后将那酒杯也塞进嘴里,再慢慢倒酒。
以嘴里那口热茶的温度,将酒杯里的酒水给烫得有余温。
这才取出来,扭着水蛇腰,半撅着那翘臀到墨云渡跟前,“督主,请喝酒。”
这档子狐媚功夫,实在是时春柔望尘莫及的程度。
可她不甘心这样输了。
也不能就这样输了。
眼瞧着墨云渡仍旧不为所动,她脑子里电光火石,想起了在东厂院子里,墨云渡为自己穿衣服时发生的那档子事。
那时候,墨云渡被她吻过喉结,分明是有了反应。
即便知道墨云渡会生气,但也只能赌一把了!
如果真的行不通,那也能被墨云渡直接掐死。
比被绑在端王的榻上,被他百般折磨后再死要强得多!
时春柔踮起脚尖,绯红柔软的唇,衔住了那粒上下滚动的喉结。
几乎是同时,墨云渡平淡无波的面容蓦地惊涛骤起,深寒阴鸷一片。
他原本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直接掐住了时春柔的腰,几乎要硬生生折断般,打算将她给扯开。
时春柔却好似狗皮膏药似的,两只手环住他,就连两条纤细修长的腿也一起使劲,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墨云渡身上。
她近乎忘我的去吻那粒喉结,又吮又吸,把学到的那点本事统统都用上了,好似面前是一块美味的肉,要最大程度的虔诚享用。
直至墨云渡闷哼,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她这才松了嘴,唇角挂着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亮闪闪一条,拉成了丝。
那双眸子也湿漉漉地,充满恳求地望向墨云渡,“督主,我现在没什么本事,但我可以学,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去学,一定让你满意。
所以你留下我,好不好?”
墨云渡眼底涌着惊涛骇浪,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寒气,可怖得很。
甚至伸出手,攥住时春柔的衣领,将她提回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