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过去,握住她柔细的手,拢在自己掌心揉搓,“吃了姜汤没,怎么还在这儿等,小心吹了风难受。”
将佳人揽入怀里,行去屋内,见桌上摆了几个时令小菜。
“金枝熬了几碗,我们皆已经吃过,您方才也淋了雨,先喝一点然后去洗个热水浴,”怜香张罗着把姜茶捧到他面前,又捏着帕子给他擦拭脸上水痕。
乖乖巧巧的也不多问。
秦昭等她擦好,端了碗,仰脖一饮而尽,随后定定看着她,“母亲晌午那会儿差人去了衙署,说金陵舅舅家的表妹要来,人已到城外村落,我便去接。”
“本留了侍卫护送,我因着担心你多想,驱马回城,没想红绣偷偷骑了小马跟在后头。”
怜香在心里咂摸会,知晓他话里意思。
“林小姐是您的表妹,一家子的亲人,您去接她是应该的。”
她不否认,见着他怀里钻出个妙人儿,她的确心口酸胀憋闷,存着莫名消磨不掉的情绪。
那林小姐的眼神满含倾慕,含羞带怯的看着秦昭,并非寻常表妹看表兄那般纯粹。
秦昭又道,“爷已经打罚了那些不长眼的奴仆,以后这院里见着你便是见着爷。”
给足了里子面子,怜香不由受宠若惊,“您这样,会让老夫人伤心。”
“你操心自个的事就好,其余的有爷挡着,”秦昭想着她站在檐下,发鬓衣裙甚至鞋履都湿了,说不得手脚冰冷。
他握住那只白皙的手,细细揉搓,随后问起,“金枝说你晚上等到夜半,想必还未好好用饭,正好天色快亮,陪爷吃了早膳再睡。”
他扬声唤六儿,准备饭菜,不多会饭菜备好。
两人肩挨着肩坐在一块儿,你喂我一筷子,我喂你一汤勺,吃了饭,尽数撤下去。
秦昭自去洗了个澡。
待回来后见着怜香乖巧的躺在被窝,蜷成一团,像只可怜的猫儿,看的人心里头又软又爱。
他掀了被子躺下,把人抱在怀里,抚着她乌黑发丝,“你就该待在别院,爷就算一时回不去,也不会出事儿,平白在这等了大半日淋了雨,还不是爷心疼。”
“你知道那会子爷看到你傻乎乎的站在那,声音都带着哭腔,爷心里跟被人戳刀子似的,想骂你,又舍不得。”
“还有你这两个丫鬟,不成事,看着你出门,竟也不拦着!”
怜香趴在他怀里,眼圈一热,泪珠子呼呼往外冒,立时三刻就将他寝衣给打湿。
“爷这不是没骂你呢,怎么还哭上了,”秦昭安抚的拍着她后背,听得她含混说着甚“与她们没关系,不许罚她们”。
秦昭最见不得她这样,当下再硬的心肠也软了。
“不罚,都是你的人,我怎好训,”他大手掐着美人儿的细腰,往上提了几分,“再哭,爷就亲你。”
怜香咬着唇,闭着嘴儿好半晌才问,“您不是说用了膳就睡觉?”
秦昭咬牙,将她提着趴在自己身上,哑声道,“睡不着,从城外回来的路上,心都是悬着的,揣不回胸膛里,你给顺顺,让爷宽心。”
他哑声道,“照你这么磨,爷要被你磨死。”
随后按着她好一通折磨,待结束,怜香已面红耳赤。
“好了,得此一回,爷就既往不咎她们的错。”
“爷只想着你能安生等到腊月,等爷娶你,你我成了夫妇便再没谁敢生幺蛾子。”
怜香听他絮絮叨叨,泄了一次,已是困极,上下眼皮都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