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蹙眉,发现她脸色也红的不正常,探手摸了摸额头,烧的像火!
怜香犹如被油水烹煮,额上多了片清凉,她立即抱住,哭着,“娘,怜香疼……”
再冷再硬的心也要软在她柔弱的啼哭中。
秦昭抿唇,抽出手,从她身上翻下,视线瞥到她肩头,随后把人轻轻一翻。
入目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伤口翻卷,皮肉里还嵌着细碎的草芥。
他神情骤冷,扬声唤了侍卫叫来金枝。
金枝知道怜香被赵嬷嬷打,担心的睡不着,蜷在墙角,一听到动静,立即爬起来,叫道,“奴婢在这儿。”
严峰把人带到卧房。
门扇半掩,仍能嗅到浓重的血腥味。
金枝战战兢兢的跨进去,看到冷硬俊美的将军坐在轮椅上。
“给她擦洗,换上衣裙,若是死了你也不必留在府上了,”宛如地狱魔音,实在与他那张如玉面庞不相称。
金枝诺诺点头,慌打了热水入内,一看到怜香的惨状便忍不住哭起来。
她们是最低贱的婢女,主家想打骂便打骂,可也不能把人往死了弄。
金枝边擦边哭,巾帕是粗制布料,磨在怜香满是血污的伤口处,疼的她轻轻抖了下。
清理好涂上止血药膏,怜香被抬到隔壁耳房,因伤在后背只能趴伏。
不多时,有人送了汤药,她一勺一勺的喂。
无奈怜香压牙根紧咬,愣是全洒了出来。
金枝哭将跑出去,跪在大公子的门外,“求大公子开恩,找大夫来救救香姨娘,汤药根本喂不下去。”
秦昭已恢复沉静,闻言,黑眸凝起冷冽。
“大公子,香姨娘若是死了,她家里的弟弟定要被那黑心的恶叔叔欺负死,求您开开恩,施舍香姨娘一条生路吧。”
门后的秦昭听此,想起怜香那张泪痕连连的脸颊,心头一阵烦躁。
这人是从他榻上抬出去的,若真死在侯府,传出去惹人非议。
去了耳房,秦昭瞥了眼趴在榻上说胡话的女子,眉头轻蹙。
命严峰再去熬汤药。
半个时辰后,药碗送来,秦昭接过,示意金枝去喂。
任凭金枝怎么哄,怜香始终牙关紧闭。
“废物,拿过来,”秦昭将药碗接来驱动轮子靠近榻边。
他含下一口苦涩的药汁,两指握住怜香的下颌,用力一捏,她被迫张嘴。
温热的药汁哺入她檀口。
“嗯……”
怜香不喜苦味,蹙着眉,一脸的痛苦,好似不愿意喝这种苦涩的东西。
秦昭额上青筋直跳。
一推一挡,如此几次,一碗药汁总算见底。
秦昭已额浮薄汗,俊美妖冶的面孔覆了层浅浅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