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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对决生死（第2页）

你们捣了赤焰盟，下一个就是他，不是么？"她的指甲掐进掌心，"但你们进不了地牢，里面有焚天火的引子——"

"引子已经找到了。"吴药师的声音从地洞外传来。

他扶着洞壁爬进来，怀里的药箱撞得叮当响，"我翻了赵师父的手札，焚天火的解药需要雪山顶的冰蚕，我我托商队带回来了！"他掏出个锦盒，盒盖掀开，半透明的冰蚕正蜷成米粒大的团。

苏瑾怡捏紧林夫人的手腕："传信给沈知县，说我们拿到了焚天火的配方。"她的声音像淬了冰，"就说地牢里的账本，够他抄九回家。"

林夫人的瞳孔骤缩。

萧鸣的剑往前送了寸许，在她颈间压出红痕："照做。"

返回府衙时，天已全黑。

吴药师抱着药箱跑在前面，灯笼光里，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苏瑾怡刚跨进门槛，便嗅到浓重的血腥气——前院的桂树被砍得东倒西歪，满地碎叶混着血珠。

"苏姑娘！"吴药师突然停住，药箱"咚"地砸在地上。

他额角全是汗，声音紧，"我回来时，看见墙角有赤焰盟的飞鸽——他们知道我们拿到解药了。"

萧鸣抽出剑，剑刃映出府衙后堂晃动的人影："有多少？"

"至少三十个。"吴药师颤抖的手按在药箱上，"我把解药藏在藏在灶房的米缸里了。"

苏瑾怡转身看向萧鸣，他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她解下腰间的骨刀，刀鞘磕在青石阶上出脆响："你守药箱，我带守卫布陷阱。"她扯下腰间的丝绦，"搬桌椅堵侧门，撒石灰在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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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仵作！"门房突然惨叫。

院外传来劈木声。

苏瑾怡抬头，月光下，周侍卫的刀光像条毒蛇，正劈开府衙的木栅。

他身后跟着七个刺客，每人手里都提着带倒刺的铁链。

"林仵作，你的鉴骨术确实令人惊叹。"周侍卫的声音像刮过青砖的刀，"可惜你选错了站队。"

话音未落，铁链"唰"地缠上廊柱。

苏瑾怡的骨刀迎上去，刀锋擦过周侍卫的手腕，带出一串血珠。

萧鸣的剑从另一侧刺来，两人背靠背的影子，与三日前在刺客堆里的重叠——那时他们在守命，此刻他们在守更重要的东西。

屋檐下的灯笼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后面用血写的"死"字。

苏瑾怡的骨刀划破周侍卫的衣襟，却听见更远处传来马嘶。

那声音里混着金铁交鸣，像极了张校尉的禁军赶来时的号角。

但此刻，她只能盯着周侍卫红的眼睛。

他的刀又快了几分，砍断了她的带。

碎落在脸上，她却笑了——因为她听见吴药师在灶房敲响了铜盆，那是解药安全的信号。

血滴在青石板上，开出细小的花。

萧鸣的剑穗不知何时又断了半截，红线扫过她的手背，像句没说出口的承诺。

而府衙外的更鼓声里，似乎有更多脚步在逼近——赤焰盟的最后一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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