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点头:"方太医说,只要用活人血祭,就能唤醒玺里的什么东西。
沈知县的血,就是头一祭。"她的声音抖,"我听见观主问他,玄衣使那边可还有交代?
方太医笑了,说月牙疤的主子,要的是整个永宁国的命。"
吴将军的刀"噌"地出鞘一半。
刀光映着他红的眼睛:"三日后,玉清观。"
苏瑾怡摸出碎玉。
火纹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像要烧起来:"这是沈知县身上的。"她看向老妇,"您可见过类似的?"
老妇凑近看了看,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太医院的密室!
方太医总锁着的那间,门上的锁就是这纹路!"她抓住苏瑾怡的手腕,"我带你们去!"
窗外的更夫又敲了一下。
这次声音闷,像被什么捂住了。
苏瑾怡猛地转头,看见窗纸上映着个瘦长的影子——是个人,正踮着脚往屋里看。
"有埋伏!"吴将军扑过去拉开老妇,刀鞘砸在窗棂上。
窗户"哗啦"碎了,月光漏进来,照见地上半枚墨锭——和林子里玄衣人碾的那种一模一样。
苏瑾怡的太阳穴又开始灼烧。
这次她没躲,反而迎着痛意睁大眼睛。
眼前的重影里,玉清观的祭台浮了出来,方太医举着银指甲,沈知县的血正顺着台沿往下淌。
玄衣人站在阴影里,左眉骨的月牙疤裂着细缝,血珠滴在龙凤双玺上,玺身突然泛起红光。
"小苏!"吴将军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苏瑾怡踉跄一步,撞在桌角上。
老妇扶住她,摸到她后颈的冷汗:"姑娘这是中了邪?"
"不是邪。"苏瑾怡喘着气,"是鉴骨术在告诉我,敌人要动手了。"她攥紧碎玉,"三日后,玉清观。
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拿到龙凤双玺。"
吴将军把刀重重插在桌上:"老子去调禁军!"
"不行。"苏瑾怡摇头,"赤焰盟能渗透到沈知县和方太医,禁军中未必没有他们的人。"她看向老妇,"您说的太医院密室,能进去吗?"
老妇点头:"我有钥匙。"她从怀里摸出个铜钥匙,"是我男人临死前塞给我的,说方太医在密室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更夫的梆子声突然停了。
整座城像被按了静音,连虫鸣都没了。
苏瑾怡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玉清观方向。
那里的天空泛着不自然的暗红,像被血浸过。
她摸了摸衣襟里的碎玉,触感比刚才更烫,仿佛在提醒她——有些秘密,就要浮出水面了。
东屋的烛火突然灭了。
老妇摸索着去点,却被苏瑾怡拦住。
她望着窗外的黑暗,轻声说:"别点了。"月光从破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把未出鞘的刀。
庙那边,萧鸣正把最后一页舆图放回赵书生的包袱。
他抬头时,看见供桌上的残香不知何时燃到了尽头,灰烬里埋着半枚墨锭——和林子里那个玄衣人手里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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