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翠玲走了过来,倚着门框幸灾乐祸道:
“怎么?是不是黄海涯那个没节操的家伙,叫你去参加婚礼?”
见卫明理闭目养神不说话,蹙了蹙眉,提高音量道:
“你不会真打算去吧?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要去你自己去,反正老娘不去。”
卫明理这才掀开眼皮,没好气的回怼:
“你瞧我像傻子吗?明知是个圈套,还往里头跳。谁不知道黄海涯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这次请我去也绝对没安好心。”
说着突然嗤笑一声,朝媳妇挤眉弄眼道:
“你说,我要是去了,往主桌上那么一坐。那家伙还得忍着屈辱,给我敬酒叫爹那场面得多有意思。”
谷翠玲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他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所图必然不小,你小心阴沟里翻船。”
夫妻俩满脑子弯弯绕,哪能想到,黄海涯只是单纯的想炫耀。
那货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明目张胆出卖兄弟,踩着人家的脑袋往上爬。
背着叛徒的名声,能有什么好下场?又有哪个上级,敢将这种人当成心腹?
这种人更适合被捏在手里当刀子,在必要的时候,还能推出去当替罪羊。
卫明理江头摇成了拨浪鼓,斩钉截铁道:“我就没打算去凑这个热闹。”
闻言,谷翠玲面部表情缓和几分,给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走进屋里坐下。
顶着卫明理疑惑的目光,直接开门见山。
“这下子,你总该下定决心,把“断亲书”登报吧。趁着婚礼还没举行,赶紧跟他们撇清关系,彻底划清界限,省得连累家里。”
须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本来乔家兄妹俩就不省心,这又来了个臭名昭着的黄海涯,仨人混一块还不知能捅出多大篓子。
谷翠玲可不想,自己辛苦经营的名声,被他们这些人连累。
说来,黄海涯跟卫家产生过不少矛盾。双方积怨已久,这次邀请他们参加婚礼,还不知是想闹什么幺蛾子。
他这人相貌丑陋,极其讨厌容貌优越之辈,就喜欢往这些人身上泼脏水。
乐此不疲往人家身上扣帽子。
仗着八辈儿贫农的光荣出身,口无遮拦。
卫家几人相貌出众,便理所当然被他视为眼中钉,那张臭嘴可没少在外头喷粪。
谷翠玲就被造谣立身不正,靠美色攀附上位。
也不仅仅是她一人风评被害,可以说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同志,在黄海涯嘴里都得不到一句好话。
不是牝鸡司晨,就是不守妇道。
当然男同志也不例外。
像卫明理这种皮相俊美,惹人另眼相待。就被眼红的黄海涯污蔑,说他跟女同志不清不楚,意图利用职权道德败坏。
若不是建国后,夫妻俩都谨小慎微,在外形象经营得到位,说不准还真会被他找准机会拉下马。
毕竟这世道纷乱,三人成虎,许多假话说着说着就能变成真的。
就这么个猫嫌狗厌的家伙,谁都不想跟他沾上半点关系。
要知道,那家伙混熟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亲朋好友拉下马,当做自己的进身之阶。
谷翠玲对黄海涯这种人厌恶至极,她打心底里讨厌这种既蠢又毒的货色,那家伙跟乔嘉懿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