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黄译林早就有了情人,但他和死者的婚姻在外人眼里太美好,他不想自己先提离婚落人口舌,于是设计妻子出轨,这样就可以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死者,顺利离婚了?
小陈过去制止黄译林和周炎干架去了,谈迦低声和郑岩说了自己的猜测,建议查一查二月二十六那天黄译林的行踪。
就算最后法医无法检验出死者身上受的伤和体内被注射的过量胰岛素,他们多方面证明黄译林早有杀妻的打算,或许也能成为逼他说出口供,让他顺利判刑的有力手段。
郑岩当然是赞同的,刑侦队内部梳理了一下目前已知线索,各自领了任务去忙了。
看他们离开,黄译林抬起头,往他们的背影飞快瞄了一眼,又低下头痛苦地扯着自己头。
边上的周炎鼻青脸肿,还在不停和邹家夫妻解释他和邹雨萱的事,冷不丁被问:“是你认出了雨萱的尸体,报警找的他们来调查?”
周炎看向黄译林,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平静地问起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两个曾经的高中同学,彼此对视着,猜疑,恨意,愧疚,在眼里翻涌。
最后周炎还是回答:“不是。我昨晚真的住在酒店,没和雨萱在一起。我听说了着火的消息后赶过去,他们已经在那儿调查了。”
黄译林眼皮一跳,望着那群警察离开的方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面部微微抽动。
……
傍晚,法医那儿通知了死者的尸检结果。
“好在尸体上还残留了部分可以做检查的东西。能看出来死者应该是死后被焚尸的,没现烧伤改变,气管里也没有烟灰。”
“但外源胰岛素检查不出来,尸体这状况要找注射针孔也没办法,倒是能确定死者头部受过外力伤害,因为她头上仅存的肉里还卡着两块镜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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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老李拿出一罐血肉模糊的东西,语气沉重说:“孩子是周炎的。三个月的胎儿,已经基本成型了,手脚耳鼻都能够分辨出来,而且有了性别特征,这本来应该是个健康的男孩儿。”
说完他直摇头:“凶手丧尽天良。”
郑岩接过那个小罐子,也是沉沉叹气。
谈迦看着那里面的东西,努力分散注意力想点别的事情,心情才能不那么沉重。
比如她一直没想好这起案子的面塑要捏点什么,除了死者被烧焦的场景,或许可以把这个孩子也捏进去,这就是导致这一起案子的关键因素。
想七想八,她还是忍不住再看一眼,后知后觉的呕吐感袭上心头。
“郑队,”有人送回了新线索,“黄译林的生平和病历查到了!”
看病历这种事情,有老李在,就老李来,他能把里面复杂陌生的术语转化成通俗易懂的信息。
老李快从头看到尾,果然挑中了其中一项。
“他以前感染过布鲁士菌病?”
谈迦好奇问:“这是个什么病?”
“一种人兽共患的传染病,经常生在牧区,还有兽医、屠宰场工作人员也比较容易感染,以前的人叫做懒汉病,因为病的时候会反复高烧肌肉疼痛没力气。但这个病有个特点,如果病症一直没治疗到位,反复作后,会终身带毒,不孕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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