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醉川踩着青石板往上走,每一步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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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坛老白干搁在台心的青铜鼎上,泥封裂开的瞬间,酒香裹着寒气窜进鼻腔,像把刀直捅进肺管子。
"老东西,说话算数不?"他对着鼎里的残香喃喃,手按在城隍印上。
印上的纹路突然烫,烫得他手背红,"你说引魂令能召九方城隍,可我才到阎罗境门槛"
风突然大了。
山脚下传来狼嚎,是守夜的哨兵在换岗。
陆醉川仰头灌下一口酒,烈酒顺着喉咙烧进胃里,烧得他眼眶酸。
他想起第一次在醉仙楼当跑堂,掌柜的骂他偷懒,是小九踮着脚给他塞了块糖;想起沈墨寒第一次掀开门帘,抱着一摞古籍,间的玉簪碰出清脆的响;想起赵霸天拍着他肩膀说"兄弟",九节鞭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守不住的话,老子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他抹了把脸,从怀里摸出枚铜符。
符上的纹路是血刻的,初代城隍的声音突然在他脑子里炸响:"引魂令,召九方,以血为媒,以酒为引。"
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铜符上。
符纸"腾"地烧起来,火光照亮他后颈的白——那缕白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灰,变枯,像被抽干了生机。
清晨的九阴谷笼罩在薄雾里。
新势力领站在阵眼处,望着脚下七盏血灯,嘴角扯出冷笑。
他身后的祭司正用骨刀划开最后一个活口的喉咙,血溅在阵旗上,绣着的鬼面突然睁开眼。
"阵成——"
话音未落,九道金光破云而来。
为的金影手持斩魂刀,身后跟着八位城隍,有持判官笔的,有背生死簿的,有提锁魂链的。
他们的身影穿透薄雾,落在阵眼四周,声如洪钟:"凡人妄动生死之轮,岂能得逞!"
血灯"噼啪"爆成碎片。
新势力领的刀还没出鞘,就被金影的斩魂刀挑飞。
他望着四周突然清晰的山景——哪里有什么镜像,分明是东岭的青松在风中摇晃。
"撤!"他嘶声喊,转身却撞进陆醉川怀里。
陆醉川的斩魂刀抵着他咽喉,眼底的金芒还未褪尽。
他身后,沈墨寒带着北线营从山坡上冲下来,银簪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赵霸天的九节鞭抽翻三匹战马,帮众的喊杀声震得山谷嗡嗡响。
"该反击了。"陆醉川说。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新势力领打了个寒颤。
月上中天时,镇山堂外围的哨岗突然安静下来。
值夜的小哨兵揉了揉眼睛,总觉得林子里有动静。
他握紧长枪往林边走,却见树影里晃过一道玄色身影,腰间挂着串铜铃——不是庆功宴上那团黑雾里的铜铃,是更沉、更哑的,像裹了层血。
小哨兵刚要喊,那身影突然消失在树后。
他摸了摸胸口的护身符,那是陆盟主亲手画的。
可不知为何,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像有双冰凉的手,正隔着夜色,轻轻按在他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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