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警官看着越来越乱的场面,赶紧说,“赶紧喊救护车!加派人手,将闹事的人都带走!”
“是!”
警员们应下,善后。
迟归给陈易铭递了一道眼色,边上的保镖们立刻开始维持秩序。
迟盈亲眼见到母亲的仇恨宣泄,哭得妆都花了,“妈!你这是干嘛啊!你明明答应我不乱来的!”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绝对不会提前和孙丽曼透露这些事!
孙丽曼侧眸看着满眼泪痕的小女儿,被仇恨和冷硬包裹的心又添了一丝母爱的柔软。
她看着自己沾上脏血的手,不敢去抚摸女儿的脸颊,只能哑声安慰,“盈盈,妈对不起你。”
“但我实在咽不下心里这口怨气,你哥死不瞑目啊!怪我,都怪我!把你还有你哥生在了这样冷血无情的家庭!”
台上的迟仁聘望着无比混乱的宴厅,胸闷气短。
寄予厚望的大女儿和女婿被抓,小女儿哭成了泪人人,妻子双手沾满了鲜血,唯一的孙子倒在了血泊中、下半身尽毁!
从未偏爱的大儿子漠不关心地站在一旁,怀中还护着一个男人!
受邀参加寿宴的宾客们看了这么一出精彩又反转的闹剧,正忙着议论,不出半日,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破事就会传遍整个海市甚至是全国豪门圈层!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本该是一场光鲜亮丽、备受追捧的寿宴,结果却落得一片狼藉、妻离子散!他的余生还能指望谁呢?
原本就不属于他,终究是不属于他!
“……”
迟仁聘再也无法承受这般毁灭性的打击,眼白一番,轰然倒地!
景瞬最先注意到了台上的动静,“予哥,老爷子昏过去了。”
迟归淡定示意陈易铭,“让备用医疗团队过来一趟,等救护车来了,把他还有迟盛一块拉走。”
“是,先生。”
陈易铭飞速应下,去办事了。
边上的韦迪目睹了这一切,他看着还在交头接耳的宾客们,上前追问,“先生,需要打理一下吗?免得消息传出去?”
“不用,这么大的事压也压不住。”
与其花钱堵消息,还不如等警方调查结束后再出通告。
反正今天名声尽毁的人是大房一家,不是他这位现任的集团董事长。
韦迪应下,“是。”
迟归松开怀中的景瞬,低声补充一句,“联系一下竹林经纪那边,该封锁的消息就暂时别出现在网络上了。”
恋人接下来还要拍电影,尽量减少舆论影响才好。
景瞬知道迟归是在替自己考虑,唇侧微泛。
没多久,警方带走了迟婷等人,救护车也带走了昏迷中的迟仁聘和迟盛。
一场盛大的闹剧总算落下了帷幕,只有地上的血迹来不及去清理,宣告着刚才发生的真实的一切。
迟归不紧不慢地找回自己的主场,“不好意思各位,让大家看笑话了。”
“这样吧,我敬大家一杯。”
迟归拿起侍者手里的香槟,不忘贴心地给恋人递了一杯。
经此一役,迟归在迟氏的地位越发风雨不动安如山,再也没有人敢出声质疑看轻。
豪门人士惯会见风使舵,纷纷举杯应和,“谢谢迟董。”
“那就听迟董的。”
“……”
人群中,原本支持大房一家的宾客们尴尬地站立着,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最终结局会是这样,他们就应该夹紧尾巴做人,千不该万不该出声应和大房!
现在好了!迟归将他们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今后还有安生日子可以过吗?
钱戌晖和妻子潘袁对上视线,心里万分狼狈,他们原本想借着联姻和迟氏攀上关系,再助力大房将迟归拉下马!
现在一切事与愿违。
迟婷夫妇被抓,迟盛就快成了阉人!这场联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根本没有!
站在边上的钱荔看清了局势,无视了父母脸上的尴尬,一个劲地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太好了!
她才不想嫁给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