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起了小四宝。”商哲栋拉过他的手,“商小哲是你起的。”
“烦死你。”梁洗砚白他一眼。
“爱死你。”商哲栋说。
“”
宠物医院的员工倒了两杯水放过来,梁洗砚跟商哲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梁洗砚问:“眼瞅着快过年了,你是不是要回商家老宅?”
“对。”商哲栋拿纸杯的手一顿。
“不想回吧你。”梁洗砚叹了口气。
“不想。”商哲栋说,“过年期间商家不少长辈亲戚都要过来,规矩多,很麻烦,其中还有一些跟我妈关系一般的,每年过年看见他们都很痛苦。”
“不想也得回。”梁洗砚说,“上回你中秋国庆跟我过的,你爸就不太高兴,过年要再在我这儿,你爸得过来把我小四合院掀了。”
“你呢?”商哲栋看着他。
“我跟爷爷还有梁季诚一家过。”梁洗砚撇嘴,“每年都这样,我和梁季诚一家再不对付,再互相恶心,过年还是一块儿,梁琦梁琳没一个孝顺的,我要不去,更没人照顾爷爷陪他说话了。”
商哲栋没说话,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没事儿。”梁洗砚耸肩,“习惯了,你甭担心我。”
兽医拿着检查单子走出来的时候,梁洗砚刚好喝了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听他喊:“谁是小四宝家长?”
“这里。”商哲栋不明显弯唇,起身,“我是。”
梁洗砚听得直撇嘴。
“哦,小四宝怀孕了啊。”兽医云淡风轻说,“掉毛是在抱窝。”
“噗——”
梁洗砚嘴里那一口水差点喷出去,硬生生咽回去的,呛了好几下。
商哲栋原本也惊讶,转头一看梁洗砚这个反应,被可爱笑了,赶紧伸手给他顺气儿。
“它咳,它一公兔子,怀哪门子孕?”梁洗砚追上去问。
“谁跟你说是公兔子的。”兽医说,“小四宝是母兔子,商小哲是公兔子,你们要是不想要小兔子的话,下次记得分笼养啊。”
“”
丫的,又让公园打枪的死老头给坑了。
兽医走了半天,梁洗砚生无可恋站在那儿。
“不儿,凭什么?”他盯着商哲栋。
“小四宝凶的要命,又能打,天天欺负得商小哲都吃不上草,搁谁能看出来是只母兔子啊”
商老师抬起手,放在唇边,转过脸去。
“甭笑了。”梁洗砚伸手掐他的腰,“小四宝一生生一窝,您自个儿负责,我是不管了。”
“好。”商老师淡定地看他,“我会负责的,负责到底。”
“”
梁洗砚觉着这对话真的巨特么诡异。
下次再养兔子绝对不起人名了。
马上要到过年假期,商哲栋回商家老宅,梁洗砚大概率是跟着爷爷去梁季诚北戴河的别墅过,四合院没人,兔子需要人照顾,所以他们俩索性把兔子花钱寄养在宠物医院。
临走时兽医说:“等过年回来小四宝就能生了。”
梁洗砚话都没听完,炸着毛跑去开车,商老师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红红的耳廓忍不住笑。
梁洗砚听见他的动静,恨恨地想,全给做成麻辣兔头就老实了!
年前时间过得飞速,一转眼就到了春节假期。
放假前最后一晚上,梁洗砚对他们俩马上就要分开好几天还没什么感觉,只是商老师实在是跟磕了春。药似的,一遍一遍不肯放过他,梁洗砚才眨了眨眼,想起来这大概是他俩在一起之后,头一回要分开这么久。
折腾到后面,梁洗砚软着脖子,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
一点一点的,又鼓起来了。
“我说您差不多得了。”他双眼迷离地咬着商哲栋的喉结,“我要真是只母兔子,得特么的一窝一窝给你下崽儿。”
他本来也就是嘴欠,非得来这么一句,结果这话又不知道戳了商老师哪个点了,梁洗砚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突然兴奋。
于是又是一顿折腾。
梁洗砚决定以后在床上他将一言不发,他这辈子在这张碎嘴子上吃亏太多了。
终于洗完澡收拾完,躺在东厢房的香软的被窝里,商哲栋关了灯掀开被子,还是那么固定地从身后把他搂进怀里。
冬夜窗外冷风呼啸,漆黑的屋里,暖气片散着热气,他们谁都没说话,手臂交叠在一块儿,手指勾在一起,静静感受对方温暖规律的呼吸。
“会不会想我,四宝?”商哲栋轻声问。
“不想。”梁洗砚没好气,“三岁小孩啊还想来想去,七天就回来了。”
“可我会想你。”商老师温柔地埋在他颈后,语气闷闷,“明天这个时候我就不能抱着你睡了,我已经开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