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后权衡半天,操了一声,含含糊糊对二妞妞说了声对不起,推开商哲栋就溜,走的时候还想,还好刚才没一上头再说些更难听的,不然饭碗真得不保。
二妞妞目瞪口呆。
她忽然想起来在天安门看升旗那天,她让梁洗砚给她找个嫂子,别搬个哥夫回来,现在看商老师这架势
哥夫也不是没可能啊。
男人的脚步消失在排练厅外,一直背对的二妞妞的商哲栋淡定放下手里的扇子,恢复他的温和,轻声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旁边监控室拿一下今晚的监控。”
“嗯?”二妞妞脑袋懵着,“你要举报他吗,不是道歉就不闹大吗?”
“哦。”商老师淡淡然看她一眼,“我骗他的,道歉了也没用。”
“”
看着商老师离去找监控的背影,二妞妞咽了口唾沫,拿出手机给梁洗砚发了条微信。
【二妞妞】:我觉得你早晚被玩儿死。
消息刚发出去,梁洗砚的电话就进来了,二妞妞接起来。
梁洗砚上来就问:“你摔脑子了,说的什么玩意儿。”
二妞妞嘿嘿乐了声:“没有,你刚才错过了商老师很牛逼的画面,晚点儿我再跟你详细说,反正就是,我觉得你男人挺牛逼的,你以后有的受了。”
“什么就我男人。”梁洗砚在那边惊天地动地喊,“我看你是一点儿不疼了在这跟我耍贫嘴。”
他顿了顿,说:“先甭说这个了,你和商哲栋还没走吧,我开车过来接你们了,还有两个路口就到,你俩到门口等我。”
“啊,你从昌平开车过来啊,好远!”二妞妞忍不住说。
“远有什么法子啊,商老师没开车,你们俩回来他还得背着你,我想想还是我来吧,怕他背不动你。”梁洗砚笑了笑。
“我又不沉!”二妞妞喊。
“你不沉。”梁洗砚又笑,“你商老师娇。”
二妞妞举着手机,目光呆滞地看了一眼刚才跟个核武器似的扇人大耳刮子的扇子,觉得她这北京胡同孩子长这么大,终于也有接不上得掉地上的话。
“娇娇吗?”二妞妞卡壳。
“你猜我为什么叫他商格格。”梁洗砚说,“行了,我到了,车停在外头,我没法进去了,这一小段你俩出来吧。”
电话挂断,商哲栋也回来了。
“监控要到了吗?”二妞妞问。
“嗯,在我手机里。”商哲栋说,“我明天处理,你专心养伤不要管了。”
嘴唇动了动,二妞妞说:“谢谢啊,商老师。”
“不客气。”商哲栋温柔一笑,在她面前半蹲,“到我背上来吧。”
二妞妞腿伤确实不能走,也不扭捏,趴在商哲栋背上,刚想问问他能不能背得动,商哲栋已经稳稳站起来,两手绅士握拳,就连背她的姿势都挺拔稳当,看起来一点也不柔弱。
二妞妞砸吧了一下嘴,心说真是情人眼里出娇妻,她四宝哥脑子没事儿吧,这么单纯以后早晚被玩坏掉。
当然,这一串污言秽语她肯定是只能自己默默幻想,不敢真的将他们洒向大地的,她就恨金汛淼是个木头,要是金汛淼也能跟她一样敏锐,早早就发现点儿什么,他俩早就可以私聊里面嘀嘀咕咕了。
可惜她金子哥现在还在玛卡巴卡呢。
“四宝哥在外面呢,来接我们。”二妞妞说。
“我知道。”商哲栋说,“刚才看见他给我发的微信了。”
商哲栋背着二妞妞走出艺术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快十一点了,基地门口只有个警卫亭和昏黄的路灯,梁洗砚正在车边懒懒散散地靠着,手里夹着根没点燃的烟,跟警卫亭里的看门大爷扯淡唠嗑呢。
梁洗砚就这样,随时随地,甭管认识的不认识的,跟谁都能说上话,讨喜得很。
大爷热情地给他点了烟,梁洗砚没拂人家面子,笑着咬着烟,白蒙蒙的薄烟短暂盖过他俊朗硬挺的眉眼,又散在风里。
二妞妞在商老师背上,注意到他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梁洗砚身上,静静地看着他潇洒肆意的姿势。
“我以前很烦别人抽烟。”商哲栋突然说。
“啊?”二妞妞一愣。
“他除外。”商哲栋唇角弯起个浅浅的弧度,“他很帅。”
二妞妞趴在他背上想,情人眼里真是什么都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