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真的想杀这些爱岗敬业的人,实在是他们都是假的——
尽管身上的灵力也用不了一点,但也丝毫不耽误我将目之所及能见到的一切破坏殆尽。
哪怕是在修真界,有时候能量也是守恒的。
我一边破坏着一边卯足了劲朝一个方向狂奔,势必让构造出这个幻境的天道加大力量去扩大幻境的地图,给它上上难度。
幻境越逼真消耗就越强,需要补充的细节也更多,更何况这世界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我穿越之前的世界,和花市天道原本掌控的世界可不一样,想要补充细节对它来说更加陌生费力。
我远远地朝自己走过的路看去,确认那些景色都在之后才才更放心,破坏起来也更加肆无忌惮了。
总有一种自己在考验天道运算能力的错觉。
物理性的破坏幻境和灵力破坏幻境区别不大,只是我多费些力罢了。
恰好在面对天道的时候,我总是不吝啬自己的努力。
而且……
我在肆无忌惮的破坏之中勾起了唇角,连那些喇叭传出来的警告声响都悦耳极了。
我真的是个天才。
修真界果然有两个天道,我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被尘封的灵力渐渐复苏,以至于两股力量在我身上的拉扯感无比清晰。
妙啊。
我感受着两股力量的轻弱,还是无奈地承认和我站在一面的天道比起另一个来说弱的实在太多。
可太不争气了。
怪不得魅魔想来我们的世界如此轻易,而我的前辈们想到另一个世界却要绞尽脑汁地打开屏障。
实在是头顶上的天道太不争气了。
不过没事,不是还有我吗?
我凝神静气,感受着拉扯力量的起伏,找准了时机趁着灵力能用的时候将刀插入地面,湛蓝色的光芒自刀刃为中心,像龙卷风一样将周围的一切都砍得粉碎卷了进去。
好吧。
还是灵力比手动来的顺手多了。
花市天道设下的幻境就如同一张纸,被我大力地揉皱扯碎了,我只听到了啵的一波的一声轻响,眼前景象一晃,才是真正地到达了另一个空间。
感谢飞尘的面面俱到。
我不知道天道为什么特别喜好这种通白的空间,但却非常感谢面纱将刺目的白光变得柔和。
天道狗贼到哪去了?
这里除了我之外空无一物,连一点声响也没有,整个空间也没有边界,就连脚下踩着的这一片地方也给我一种未踏实地的感觉。
这里倒是有点想象中天庭的样子了,我单指脚下纯白的云雾。
我警惕地走了两步,试图在这个空间中找到天道的踪影,灵力和神识更是环绕着自己探测出去,去寻找神魂一类的东西。
但先有变化的却是脚下的云雾。
灵力带起的风吹动了云雾,镜面一般的地面让我瞳孔放大。
原来天道就是这样监视着修真界的吗?
我向地下看去,修真界的一切都能通过地面清晰地看到。
就像是我将监视屏幕踩在脚下一样。
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山门,看着装作我模样坐在我椅子上发呆的师欲,强收回了视线环顾四周。
“没想到天道竟然是个缩头乌龟吗?”我冷声质问,甚至还哼了一声。
就这种能清晰看到我小院的监视范围,要说它不知道我有什么打算我是不信的。
只是没想到天道在知道我计划的前提下,竟然没想着怎么解决我,而是一副避而不见的样。
它莫不是打着直接将我困在这里的主意?
“郎君急什么?”一道温和的女声自远处传来,我寻思我循声望去,只见远处影影绰绰地走来一个女子,“郎君突然来访,还不允许妾身梳妆一番?故此才来迟了。”
“……”
我听着这千回百转的动静,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不愧是花市的天道,恰如其名,果然名不虚传。
它倒还挺喜欢角色扮演的,但耐不住我狼心似铁只想拔刀。
我也不答话,刀附满了灵力,一个箭步就朝它冲了过去,比量着身形照着它脖子就是一刀。
能湮灭神魂的蓝光给纯白的空间都带上了点彩色,刀刃逼近那女子的脖子时,我也终于透过云雾看清了她的脸,然后就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