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
它在说我吗?
我听着龙的控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风评被害了。
我承认我一言不发直接偷袭的行为或许称得上是小人,但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战斗中那也只能称得上是一些获胜的手段吧?
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在狭小的空间内我和这条龙叮叮当当地又过了数招,揉了揉自己持刃和那条龙较力有些发酸的手腕,心想以人类的体型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和一头巨龙比力量,真的是有点难为人了。
而且还是一头愤怒的龙。
它身上的怨气和怒火几乎化作实质,动手时身上那些层层叠叠的伤口都不能让它动作减慢半分。
“叛徒!背信弃义!”
它一边和我动手,一边反反复复地控诉那些曾经和它有过约定的修士们言而无信,还时不时地骂我是小人败类。
“……”
不过言语有力量,那我今天一定是被这头龙不停歇的冤枉的话给冤死的。
如果它所言不假,确实有修士和它立下约定并且背信弃义最终导致它被困在这里奄奄一息,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当时和他留下约定的人!
而且……
我举起刀刃铛的一下挡住拍过来的龙尾,在它本就破损的尾鳍上又留下了一道蜿蜒的伤疤。
这家伙能不能不再重复那些无用的情绪宣泄,把它嘴里那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的明白一些啊!
就比如它为什么说自己是英雄?什么拯救世界?
不要再骂背信弃义了!
“咕噜噗。”
我轻车熟路地躲过这头龙的进攻,张嘴无力地吐出了两个气泡又闭得紧紧的。
现在就是很无奈。
没有神识可用,生理构造又不是那种能在水里说话的类型,这种被迫变成哑巴,导致我心里无数句想和这头龙说的话全都憋在了心里的感觉属实难受。
我调整了下方向,一边躲开了那头龙的冲撞,一边让自己出现在它完好的那只眼睛那侧,抬了下眼皮给它使了个眼色。
我拜托你组织下语言重新说一下你的故事,好吗?
可惜我没有办法将我的心声传递给那头龙,而龙显然也没有读取我眼神信息的这一项功能。
那就没办法了。
现在这个情况我是不可能束手就擒被它打死的,那就只能让它清醒一点了。
只是苦了我得多多出点力。
和一头恢复力点满的龙比拼体力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手中的碎鳞也毫不意外地在一次撞击中碎成了两截。
不过好在这头龙身上残破的鳞片多的是,我只需要再瞅准机会从它身上拔出来一片,就又是一把快刀了。
只不过形状不那么规整,用起来有点费劲。
但也比裤腰带打龙好操作的多。
在水中消耗大量的体力让我也有些疲惫,我单手捂着胸口压住了自己想急促呼吸的本能,时刻告诉自己在海水中做那样的举动只会让我更加难受。
我现在状态不佳,这头龙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整个泡泡所笼罩的区域,海水已经被龙血染成了红色,这让那头本就身受重伤的龙更加有些力不从心了。
它的动作比起之前来缓慢了很多,恼怒的咆哮里也带了两丝颤音。
那可太正常了。
我看了眼地下散落的碎鳞,对龙这种生物的血条厚度有了新的认知。
现在这头龙身上完整的鳞片有十个吗?
估计没有。
连我攻击它都不用寻找角度了,谁让它现在身上大部分鳞片都没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