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起打算连茶带壶一并丢了的茶壶,嗅着茶香有了主意。
话说刚才土豆变身的时候,不正是因为我喷出去的茶水溅到它眼睛了吗?
这一大壶下去它肯定还能变身吧。
我伸手在茶杯上点了点,灵力迅速侵入到茶杯上的阵法之中,它很快就在我的操纵下变成了一个碟子,原本里面的茶水可怜巴巴地只在碟子中占了一点地方。
我大方地给碟子填满了,然后指尖敲了敲桌面,听到声响的土豆就兴奋地转过头来,呼哧呼哧地喘气。
你又不是狗。。。。。。
我心里嫌弃,手上却诚实地将之前记录了它蠢样的玉简拿出来,没打算错过能用来刺激妖尊的新素材。
多多益善。
土豆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碟子,鼻尖凑近嗅了嗅味道,然后毫无防备地迅速舔了两口。
下一刻,土豆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哀嚎,同时连连后退直接摔下了桌子,伸出舌头猛猛地甩。
这茶里果然有毒。
土豆的舌头膨胀一般地变大了两圈,大到它甚至都缩不回去了,只能耷拉着半截舌头在外面流口水。
“。。。。。。”
哦不——
石砖上湿了的一小滩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双眼冒火似地盯着土豆的泪眼汪汪的眼睛,期盼从中看到妖尊的神色来。
然而没有。
它的眼神中只有对我的谴责。
不管用了。
那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我冷着脸提着它到山崖边,大风吹散了它身上的毛发味道。
就这样我们在这里吹了足足有半个月的冷风。
期间宋堂主和青崖分别找我问了十几次,主要问我能不能把妖尊的部分弄死一些他们的心头之恨。
然而遗憾的是,正常来讲这段时间内应该发生几次的变身一次都没有。
我就这样监视着这傻东西半个月!
这种情况无论谁和我说妖尊头脑空空我都不信。
他明显在耍我。
我攥紧了拳,瞪了不明所以的土豆一眼,看着它傻乐伸出的半截肿胀舌头更烦了。
我眼不见心不烦地别过头,就着入定的姿势闭上了眼,实则习惯性地动了下舌尖,然后整个人僵直住了。
真该死啊,师欲。
舌头肿的这几天竟然给我弄出舔上颚的习惯来了。。。。。。
我关注着被自己困在身边的土豆的神魂状态,感受着山崖上的冷风,拿出了充足的耐心和妖尊斡旋。
总归是等罢了,我有的是时间,分神对我来说又不是难事,没看我这段时间抓摸鱼抓的火热吗?
只可惜我等得起,妖尊等得起吗?
他之所以越来越频繁地侵蚀土豆,难道打的不是尽快复活拥有肉身的主意?
怎么可能因为我发现了他就住手。
看谁能耗过谁。
我熟练地一心多用,在宗门里像个随时随地能冒出来的幽灵似的,不定时地抓住几个摸鱼的小朋友,发下几个精心安排的任务。
还能分出来点精力干些别的。
比如。。。。。。
我睁开眼拍拍自己的腿,听到了声音的土豆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无比开心的试图把它的脑袋往我怀里伸。
保持合理的社交距离啊!
你的舌头还没回去呢!
我伸手按在了他的脑门上,愣是给速度极快的它来了个手刹。
年纪大了,不总回想一下自己要做的没做的事,总会有一些事情被我一拖再拖,直到拖到忘记为止。
这不,和妖尊耗着的时间里我从记忆中翻出了点恰好能用的东西。
桀桀桀。
我勾起嘴角,看着心情超好的土豆,已经幻想到妖尊日后占据这具身体时的好笑神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