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一点都不想看到那个炉鼎顶着一个卤蛋头叔楚楚可怜的对我滴眼泪!
要老命了。
我年纪大了,承受能力有限,实在受不了这个。
我和师欲各自端起茶杯吨吨吨地冷静下来。
正三观现在温度正好,也许我可以带师欲在东门内溜达溜达。
毕竟他不总来,来这一回领他散散心也是好的。
那个炉鼎实在是让他受到了心理创伤,我也一样。
可我没想到师欲受到心理创伤的程度比我预想的还要大,他将茶杯搁在桌子上,忽地说起来我泡的茶,只说这茶他今年又培育了一批,算算正到了采摘的好时候,要赶紧回去免得当误了茶叶的口感。
他话说完,也不等我回复,急急忙忙地划开空间,像是有人在屁股后面追他似的,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瞅他这受惊的样子,我猜他可能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看见正三观相关的东西了。
阿巴。
行吧。
他走得干脆,空荡荡的茶杯还冒着热气,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感觉冷风嗖嗖地吹的我有点发冷。
连带着大脑也冷静了不少。
我方才对师欲说的话并不是推辞,我很相信他的判断。
既然他说转变发生过,而他又从来没有见到过我所说的青烟,那么现在看来真正特殊的是我。
而我有什么地方与其他渡劫修士截然不同呢?
除了道统不同,我和其他人区别最大的地方就在于我曾经四次经过飞升天劫,并且幸运地在天劫之中拥有了不受限制听到其他人神识传音的能力。
手中的茶水在我的沉思中渐渐变凉,我干了这口冰冷的茶水,心里却火热。
现在看来恐怕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所谓的天道其实是一种更高级的神识。
啊……
这就好办了。
我掏出自己许久不曾使用过的武器,拿丝绸猛猛地在它身上擦拭,整个人浑身上下全都是干劲。
我要将武器磨得光亮,等到我找到穿过那个空间的方法——
就是一切做个了断之时!
呼。
心中一口郁气随着前路的逐渐明朗而消散,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心境微动,竟然有了些要突破的迹象。
哦豁。
我挑了挑眉,真心实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没想到我连飞升雷劫都挨过了竟然还能有心境上的突破。
果然。
天道才是我最大的敌人!
既然如此,怎么说我都得闭个关好好修行修行。
以我现在的修为来说任何一点突破都是很难得的,可千万不能错过。
但我也不是那么急着闭关。
还有一些事情必须在我闭关之前解决干净,因为我敢发誓,我要是闭关之前不将它解决,保管他在我闭关之时会给我闯出大祸来。
我将亢龙锏立起来,满意地摸了摸它光可鉴人的表面。
正好今天擦了它,也该让它见见血了。
这可是跟随了我多年还老老实实没有诞生器灵的武器,再苦也不能苦了他啊!
说干就干。
我起身直奔炉鼎的房间而去。
没错,我说的必须要解决的东西正是它!
有他在一日,我就不能安下心来闭关。
我可不想因为闭关梳理的时候,时刻担忧他是不是要给我搞事而分神,一不小心完成走火入魔的修真成就。
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冲动的人,可不是一头脑热就将他杀了。
而是他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作为天道引诱别人的傀儡,我已经从他身上得到了天道所在的大概位置,甚至隐约猜到了天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其他值得我探究的价值。
毕竟我可对他身上那种奇怪的吸引力可让人心律不齐的诡异能力不感兴趣。
现在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单纯的麻烦。
留着它还能让我得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