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半口气先留着,万一魔女也在魔宫之中那可就惨了。
不过好在师欲有自己的一套应对手段,其实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听见了翅膀的声音闭着眼睛转无目的抓住了现实的两只脚。
“呵。”
师欲眼都没睁,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我的逃跑速度耿耿于怀。
“跑的时候不是挺快的吗?这会儿又送信来找我做什么?”
他不满地嘟囔两声,睁开眼盯着信使看了半晌,挑了挑眉。
“哟。”他屈指在信使脑门上弹了一下,显然是发现我也跟着一并来了,“这是哪个大忙人百忙之中竟然想起我来了!”
“咕。”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茬,就装作自己不在,操纵着信使在他床头踱步两下,然后将自己带着的玉简露了出来,歪着头又咕了一声。
这里没有朝生,只有一只信使咕。
我的装聋作哑让师欲警惕了起来,他侧过身,半直着身体看着信使,微微蹙起眉,手抬在空中半天也没下得去心将玉简拿过来。
他是懂我的。
师欲现在满脸都写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几个字,浑身上下紧绷着,闲的他在枕头上蹭的凌乱的头发都像是炸了毛。
咳咳。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
但他这回警惕的倒也没错。
总之,这封信说什么也得让他看见,无论怎么说也得让他来。
我发誓这种把麻烦丢给他,自己跑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第二回了。
虽然说死道友不死贫道……
但以我们的关系还是能做到有难同当的。
真的。
你信我。
我眨了眨眼,用现实黝黑发亮的眼神盯着他,又咕了一声催促,却让他更不敢凑近了。
他看了我半晌,抬起的手终究还是没敢接过玉简,竟然直接又躺平了,还把毯子拉过来连脑袋一并盖住了。
“又没好事。”
他嘟嘟囔囔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闷闷的听着我都有些愧疚了。
尴尬。
我叹了口气,将玉简掏出来放在他枕边,然后蹦哒着走到毯子边缘,爪子紧紧抓住扑腾着翅膀用力向后扯——
师欲也死死地抓住了毯子,就这样和我一起将毯子扥直了。
看来他是很生气了。
这该死的愧疚情绪它又来了。
“咕咕。”
我落在了床上,眼疾手快地在毯子完全落下去之前将脑袋伸了进去,正好和蒙在里面的师欲大眼瞪小眼。
“我反思。”
我语气诚恳地说,心想要是再不和他说两句好话就哄不好了。
“我发誓,我再也不这么干了。”
“要是有
第二回,就让我度天劫的时候裤腰带崩断。”
在这个花市修真界中,我这话完全可以说是毒誓了,师欲瞪圆了眼睛,感觉这话真是从我嘴里说出的时候,他上下看了眼傀儡,像是要透过它看见我。
“算了……”他最后说,“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你到底要我干嘛?”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