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如此滑稽的正魔之战。
【他们在干什么?】
青崖不敢置信地向我传音,同时锲而不舍地想从我挡住的缝隙中观察他们,歪着头,满脑子都是小问号。
估计在他漫长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战斗吧。
哈哈。
修真界日新月异,被囚禁了千年的他已然落伍了。
我没有和他解释,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种战场有什么解说的必要,我只是将在场的所有人仔细地扫过了一遍,确认了没有宋天和的踪迹,然后又一次遮挡住他的视线。
【是某种娱乐活动。】
我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这是战争,含糊地解释了一句。
【他们玩得正开心,不必再管,我们去找一找宋天和带来的修士。】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宋天和他们已经到了哪里,最新的情报还是说他们应该已经翻越了两界山的结界。
但两界山是一条极长的山脉,从不同的地方进入会到达魔域不同的地方。
想要找到这样一支队伍,比起神识扩散搜索,更快的显然得是师欲那扇能见识到整个魔域的水镜。
我无视了那些分别忙得不可开交的正道魔道,划开空间直接定位到之前和师欲吃蟹的小院,精准地落在了桌案旁,抬头就是那面硕大清晰的水镜。
“嚯!”
师欲像是被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似的,坐在地上扭着身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仰头看着我。
“我们的大救星忙完了?”他较有兴致地将目光落在了我颈侧,正是青崖躲避的位置。
【这就是千年前那个天下第一剑?】
他有点兴奋,语气满是想切磋的激动。
【天下第一剑?】
身为天下第一的我听着的个名头忍不住微微侧头看向窝着的青崖。
我知道他是个厉害的剑修,有不少自创的剑法很是厉害,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个这样的称号。
突然觉得玄诚子更可恶了怎么办?
有个天下第一剑做师父还不在修行上努力,专攻邪门歪道,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哦。
他没有暴殄天物。
这不是将自己的师父囚禁起来,对着他的神魂反复索取,将他的修为化为己用么。
怎么不算是一种传承呢?
真实孽障。
师欲可不知道他这一句让我想了不少,只是很有兴致地开始和我说起他的八卦来。
【是哦。】
他说。
【当年他突破合道期之后,修真界便给了他一个称号,说他是天下第一剑,然后他对这个称号不满意极了。】
【甚至不远万里直接将那个最开始给出称号的人找出来,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只为了让他把天下第一剑改成天下第一剑修。】
【据说当年这事可出名的很。】
【导致他突破合道期之后剑宗特意开展的宴会上,都有不少人向他的师父控诉他行为不端呢。】
【不过那毕竟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那会咱俩的祖宗都还没出生呢,保不齐真相是什么样的呢。】
【修真界这些人的嘴什么成分你也不是不知道。】
他叭叭叭地说完,也不等我回复,直接站了起来,伸手向我颈侧抓去。
“嗷!”
他嚎叫了一声嗖地收回手,对着自己一点伤都没受的掌心揉来揉去。
“好痛好痛!”
他哼哼唧唧硬挤出来两滴眼泪,满是控诉地看着我,手指向已经飞出了我的兜帽,此刻骑着仙鹤手拿着牙签一般大小的剑,对着师欲比划的青崖。
“好凶啊!”
“呔!魔修!”
师欲瞅了瞅不大点的青崖,嘟嘟囔囔地说了些个头不大脾气不小之类的话,然后又非常手欠的想伸手捏捏青崖的小仙鹤,结果被那根舞得绵密的牙签逼退。
两个人眼见着就这样闹了起来。
嗯。
勉强算师欲这家伙坏心干了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