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严惩他以儆效尤。”
“至于方式么……”
“我听说民间常会将有罪之人速成泥像,使其长跪不起,我觉得我们可以学习一下。”
飞尘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此事不难。”
“我甚至可以将他整个人都炼制成石像,还能保证他的神魂永居其中,好叫他日日夜夜都受此煎熬,也算是赎罪了。”
嘶——
我听着飞尘的话,便突觉一股寒意。
你这家伙比我狠多了,以后谁再说我心狠手辣我和他急。
和飞尘一比,我感觉我那种让人在记忆里体验受害者感受的方法简直是不痛不痒。
甘拜下风了。
但我觉得这招挺好。
比起一刀直接让加害者身死道消,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折磨或许更配得上他残酷的行为。
这家伙也算是有点作用,我愿意原谅他接二连三挑衅捉弄我的行为。
“不妥。”
贺姐突然出声,打断了还在赞许飞尘点子的我和玉女。
我挑了挑眉,贺姐可一向信奉斩草除根的,平心而论她可比我嗜杀多了,怎么今天竟然投了反对票?
“佛宗清净之地,历来不易见血腥,在这里行此等杀戮之事,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
她看了眼依旧面带微笑的慧持大师,颇为嫌弃地瞟了我们几个一眼,语气里带着些谴责。
“你们几个在这里聊的火热,也没考虑下大师的心情。”
“出家人哪听得了这个?”
她挥了挥手,对慧持大师表示歉意,然后换来了他老人家一个微笑的摇头。
“行了。”
“这事听我的。”她语气坚定,有一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干脆提到佛宗外面去杀,我觉得飞尘的方法就挺好。”
“我散修盟有一大片广场,平常空荡荡的,现在用来摆他正好。”
“多留出来些位置,以后再有此类人,便都摆成一排,这警示效果岂不是拉满了?”
嘶——
好好好。
不愧是你。
我原以为她要拒绝我们的提议呢。
刚才她说佛宗之内不宜杀戮的时候,我还在想有什么不见血的高招,结果给我来了一句提出去杀。
果然。
还得是她杀性重,而且还有远见呢。
我觉得广场上排列展示这招简直妙极了,很让人有一种将修真界翻个底朝天,把这些人都拉出来,排排摆展示的冲动。
这和集手办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一个死的,一个是半活的。
一个是好的,一个是臭名昭著的。
修真界版手办!
该死的。
我那沉寂多年的二次元的心好像又在胸腔里重新跳动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家乡的呼唤呢?
我那曾经的故乡啊,离开你多年的游子虽然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但他似乎能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回味故乡的事物了呢。
此刻我们思维高度一致,观点极其相同,便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了起来。
言语之间不仅选择的地点被定了下来,飞尘还给出了具体的操作方案,甚至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