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手怎么动刀动的这么快?
应该好好将他拷问一番的,等问完了,再杀也不迟啊。
毕竟以我的修为就算听他叨叨两句也不至于叫他跑了。
这又不是小说——
不会因为多听手下败将说两句就被反杀啊!
我终究还是太过谨慎了,此刻竟也不是什么好事。
哎。
我叹息一声,目光沉沉地扫过鹤山的书房每一处,试图再发现些什么。
等到什么发现都没有的时候,我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够增加我对人类的多样性的容忍程度了,总算没有再变态一些。
还剩下几个宗门了。
我展开自己的地图看了一眼,估摸着剩下几个地方便有两个时辰也足足够用了。
然后我就可以回到盛会之中,将鹤山当众处刑了。
还能以儆效尤。
临走之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满是诗情画意的书房,很难想象它的主人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败类。
连带着我看这些画作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嗯……
到底以什么姿势弄死这个鹤山才算能为那些枉死的冤魂讨回一二呢。
我沉思着往外走,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来。
有人在看我!
那目光一闪而过,可我却不会感觉错的。
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就能不错过诸事的目光,更何况我还是个修士。
我只会比他们更加敏锐。
我抬起了脚顿住,唰地向回头,目光凌厉地扫过书房的每一寸,同时封锁了这间屋子,转身慢慢在屋中踱步。
到哪儿去了?
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其他人存在的气息。
但那眼神做不得假。
这里一定有个人,只不过是藏在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低垂下眼帘,袖中一点青光,亢龙剑就出现在我手中轻抵在地面上。
能如此悄无声息,还沉得住气。
修为怕是不低。
说不准是什么隐藏多年的老怪,便是比我修为高也保不齐。
我警觉起来,心跳加速,浑身肌肉紧绷已然调整到了战斗状态。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疑惑修真界的高修为什么突然断代,难道今天这断层的修士就出现了?
那可真是……
书房内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动静。
我站在原地也没有感到那目光再出现。
不对劲。
我相信自己多年刻苦得来的感知绝对不是幻觉,可无论神识还是视觉听觉都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生物存在的痕迹。
我沉思着,缓缓将目光挪到书画做成的纱帘上。
那纱帘上笔触饱满字体秀丽,配画是一个树下点茶的女子。
若从我感知到目光的方向上来看,则正是这女子的位置。
难道是她?
我稍上前一步,伸手用武器点在画上,纱帘微微晃动可画上人影依旧。
我知道画中的画灵,但我敢肯定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画,连纸张都是易碎的宣纸,笔墨更是平常,画轴的边缘大概是由于经常撩动甚至有些破损发黄。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会动的样子。
但……
我思考了一下,秉承着绝不放过一点异常的心态,干脆将这书房内的所有字画都收了起来。
尤其是用来充当纱帘的这几幅,特殊被我单独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