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在心底扎起了小人,神识在这些赶来的修士中徘徊了一圈又一圈,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点神级炉鼎的线索,好缩短一下计划的执行周期,让整个炉鼎事件尘埃落定。
也好过天天在这里忧心那个无辜婴儿的现状却无能为力。
实在是磨人。
“那些个有名有姓的修士大多也都来了。”贺惊鸿抬手捏了捏自己肩膀,把手上的玉简往桌上一撇。
“剩下没来的,要么在闭关要么就是死了。”她浑不在意地说,也很难给出个准确结论。
这再正常不过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当今人类早婚早孕,又崇尚多子多福,能提供到修真界的新鲜血液数量非常多,再加上修士寿命漫长,之所以没有将整个修真界填满的原因得得益于修士的死亡率高得惊人。
若是些投身于大门派家族联盟的修士还好,至少会不定期地清点一下宗门内的人数,稍稍上一点档次的小宗门还会有一些监测弟子生命状态的法术法宝。
虽不求能在危急时刻及时救援,但至少知道死活还是没问题的。
而那些什么都没加入的修士们多的是昙花一现的名人,很多甚至连落得个什么下场都没有人知晓。
还真是残酷呢。
果然,血与刀才是修真界的底色。
而黄色,是根本不应该存在在修真界中的异类!
我嗖嗖嗖地在心里戳了天道八百刀,那头的贺姐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至于我们联盟里那些散修就不用担忧了。”
“他们的命灯就在祠堂里点着,临出发之前我特意改了一下命灯上的阵法,这会儿他们的位置、灵力调用程度、元阴元阳的波动均在我的掌控之中。”
“……”
啊?
等等你在说什么?
我有点呆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瞳孔多少有点涣散。
这这这……
我记得在座的各位都是名门正派的修士,对吧?
这话怎么怎么听怎么不像是正道修士能干出来的事呢?
嘶。
贺姐这个监控程度显然那些被监控的人应该不知道吧!
严格来讲这个监控程度已经能被称作是变态了。
我觉得我对门下弟子的神识关键词搜索监控就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贺姐竟然比我还胜一筹。
我……
竟然输了?!
还是输在这个方向!
我有点难以置信,其他人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之间小院内落针可闻。
飞尘那家伙看了看贺惊鸿,眼中的震惊之色简直溢于言表,甚至还悄悄地挪了下自己的椅子,宁可靠近玉女的方向也要离她远一点。
咳咳。
虽然有点变态……
但……
贺姐,求教学啊!我也想要!
好东西当然得拿出来分享,就比如那个通过命灯检测元阴元阳水平变化的符文,我就很想要啊。
我门派弟子在祠堂中也点有各自的长生烛,这东西要是加了上去,我睡觉都能多睡两个时辰。
不过现在确实不是聊这个的时候,我暗中给了贺姐一个眼神,示意我们私下商讨,然后又和大家确认了一下我们的计划细节。
商讨之前我还特意把小院的结界加了一层又一层。
小心驶得万年船。
今天这个院落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不能传到外面。
属于是但凡一句话传出去,所有人都会身败名裂,被修真界集合征讨的程度。
我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在修真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人缘或好或坏不论起码都属于常规意义上的正道。
估计其他修士以为我们聚在一起会讨论道法修行,就道的领悟各抒己见呢。
谁能想到我们聚在一起话里话外干的都是违法违纪的事情。
什么囚禁、监视、搜身、诱捕,以及这场盛会的另一个重头戏——闯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