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抵制诱惑无论什么时候,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包括我。
可恶!
明明年纪都上四位数了,怎么定力还是不够呢?
怎么能因为一点点小小诱惑就堕落呢?
我一边唾弃自己,一边身体却诚实地拍打着翅膀和师欲一前一后的在天上飞。
我看着近在咫尺,毛发凌乱却飞的稳稳当当的师欲,一时间到真的有点儿后悔。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堂堂仙道魁首和魔尊一起去找正道门派的麻烦,那我可就出名了!
我表情严肃,觉得自己这回真是舍命陪师欲了。
嗯……
不对,怎么能这么说呢?
什么叫做我和魔尊一起找正道门派的麻烦?
那分明是我提前打探到魔尊意图对正道门派动手,为了修真界的大义,为了修真界的爱与和平,我不惜化作乌鸦,放下身段,千里迢迢地紧盯着魔尊,为修真界的和谐做贡献!
我肯定地点头,这才是我跟着师欲一起前往字画门的原因。
要不是为了制止魔尊可能发生的暴力事件,我为什么不派傀儡而是真真正正的肉身化作一只乌鸦跟随着他呢。
还不是怕这家伙万一一时气上头来动手失了分寸,导致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然后傀儡身能动用的力量有限无法阻止他,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真尽责。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并且深刻认为和魔尊一起找正道麻烦之语,纯属无稽之谈。
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
污蔑!
字画门离正三观远的很,鸟类的飞行速度并不快,师欲和我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前行,拍打翅膀间云层上湿漉漉的空气就穿过我的每一片羽毛。
其实还挺舒服的。
我低头看着下面漆黑的风景,忽然就觉察出些不对劲来。
不对啊——
我沉默了一瞬间,有点儿对我们两个的智商表示深切同情。
当然了。
我承认这种在天空中感受气流波动的感觉挺美妙的,而且在风中飞翔明显的宽阔感觉确实也会让人身心舒畅。
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可是去万里之外的字画门,以我们所化身的鸟类的飞行速度来看,从正三观飞到字画门恐怕得用上个几年的功夫。
说好的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回来呢?
所以……
【我们为什么不划开空间直接过去?】
我以平静的语气发出了一个疑问句,对师欲的不靠谱程度又有了深刻的认识。
这家伙刚才催促着我和他去看热闹,见我变了形之后,二话不说拔地而起飞上了天。
我一路跟着他,还以为他有什么安排呢,不过当我眼睁睁地看着前面原本飞的平稳的师欲在半空中一个踉跄,连忙扑腾了几下翅膀才稳住身形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家伙哪里有什么安排?
纯粹是他忘了罢了。
我沉默,对他开始诞生了一点儿迟来的关心。
难道这家伙老年痴呆了?
嗯……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他可比我大上几岁呢,而且魔域那地方本来生存环境就恶劣,常年在糟糕地方生存的他衰老的快也在情理当中。
不然想办法给他补补脑吧。
大约是我怜爱的眼神太过明显,又或者是目光太过灼热,在我直愣愣的视线之中,师欲整只鹰缓缓炸起了毛,变成了风中的一只蒲公英。
飞的更慢了。
风阻啊!风阻!
果然应该给他补补脑了。
【……】
他沉默着没说话,我歪了歪头加快了速度飞到他上面低头看着他,正对上师欲那双有点呆滞的红色眼珠,换来了他哀怨的一眼。
他张嘴啾了一声,薄雾从他身上飘出来,空间划分的波动就随着那雾飞快的将我们两个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