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如我所想,传承的蛋糕分的很快,分完之后也没给他们留下一点儿消化的时间,啪地一下就关上了门。
里面的人也是被直接丢了出去,然后被蹲守在传承门口的几个幸存的魔修逮了个正着。
“桀桀桀!”
出现了,魔修的经典笑声。
那几个魔修看见从门口掉出来的修士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天财地宝一般,肉眼可见地马上亢奋了起来,宛若得了什么病一样,双颊泛红,眼睛里冒出绿光。
我看了一眼被我压在脚底下的师欲,眯起了眼睛。
这家伙天天在魔域待着,身边就围着这些神经病吗?
而且,说回来我还没听过这家伙这么笑过……
刚才这家伙笑的挺狂的,也不是这个动静啊。
我掐住师欲脖子的爪子略动了动,收紧了一点,然后麻雀脑袋凑近了师欲的脑袋,盯着他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魔修竟然都是这么笑的。】
师欲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在他迷茫的眼神中,我慢条斯理地说出了剩下的话。
【笑一个给我听听。】
“啾——嘎。”
我这话像是什么噩耗似的,惊的师欲在我爪子底下拼命的挣扎起来,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叫声。
【我又不是卖笑的——】
【怎么可能笑的那么傻!】
【不笑!】
他和我四目相对,眼睛明亮的要喷出火来,羽毛支棱着,张开翅膀一直在挣扎,即使实在挣扎不过,也伸着两条腿顶在我肚子上撑着。
【啧。】
【刚才看我弟子的笑话的时候不是还笑的很欢吗?】
【怎么这会儿不笑了?】
我可还记得他刚才句句戳我心窝,以及他那会儿笑的是多么开心,更有他凑近我挖我墙角的找揍举动。
虽然现在不大方便直接揍他,但是能气气他,给他添堵也是好的。
毕竟我可不是什么泥捏的面人,记仇的很呢。
我仅用了两句话就气的师欲恼怒地从傀儡身中抽出神识逃走了,独留一个无知无觉的傀儡躺在我的爪下。
桀桀桀。
无趣。
一个傀儡可让我提不起兴致,师欲的神识不在,我自然也没有了折腾傀儡的欲望。
于是我很是无聊地从它身上跳下来,继续关注秘境中的情形,饱含期待地希望能看到我弟子的精彩表现。
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碰到魔修。
自从师欲统一了魔域之后,所有魔修被他的结界笼罩在魔域之内,仙魔两道更是自横断山脉分了楚河汉界。
从那之后,仙道治下就很少看见魔修的身影了,连以前常有的除魔任务都少了很多。
感谢师欲同志对修真界界容做出的卓越贡献!
我装模作样地用翅膀尖尖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感激的泪,给师欲颁发了虚无缥缈的奖状。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魔修在修真界的销声匿迹也导致很多踏入仙门晚的弟子根本没有应对魔修的经验。
所以说,连他们碰到魔修这回某种程度上也能称得上机缘了。
嗯……
经验包怎么能不算机缘呢?
魔修。
一种在所有修真界中承担了重要角色的修士,是仙道修士的对照组,构成了修仙界的阴影面,是修真界必要的一环,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在正常的修真界中,魔修以屠城灭国作为经典特色,在杀戮道的大方向上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
而在有些正经修真界中,魔修承担着重要反转角色,往往是一系列背负着重大责任,忍辱负重为苍生做贡献,然后在一系列恨海情天刀口舔血之后真相大白,收获一波愧疚、醒悟、遗憾的重要角色。
在花市修真界中,魔修也承担了非常多的任务,同样不可或缺。
首先,在花市这种没有什么域外天魔,几乎没有什么主线的世界里,魔修承担了阵营划分的重要角色,将整个修真界简单粗暴地分成了仙道和魔道,在本质上无比和平的修真界中添加了一点儿卧底和阵营战元素。
当然了,占比很少的卧底和阵营战元素本质上也不是为了真正的战争而存在,反而为了审问、囚禁等●趣提供土壤,以及还增添了一些忍辱负重苦大仇深的●情节。
毕竟这里可是花市,一切向●看,处处变颜色才是整个世界的基调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