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被触动的瞬间,我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些曾经的回忆。
犹记那些个独自历练的夜晚,十次里得有四次晚上会有些不长眼的●贼试图翻我的窗。
十次里有十次,他们被我砍成了几节,结束了自己匆忙的一生。
我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站在我结界旁边的那人也感受到了,他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早在神识扫过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贼,那是为我辛勤打工的手下。
但这不妨碍我有一瞬间控制不住杀气,我相信他能理解我的。
我有什么错呢?
我只不过是对这个花市的世界有些PTSD罢了。
从舒舒服服的床上起来,我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也懒得再梳起麻烦的发冠了,就那么任由我挑染着杀马特颜色的头发垂落着。
我坐在椅子上,指尖动了一下,大门和结界就都被我打开了。
突然消失的结界吓了他一跳,紧接着他又放松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快步走了进来。
“掌门!”
他一进来匆匆行了一礼,就着急忙慌地和我说话,“我的徒儿这是犯了什么样的错?怎么就被你罚去寒潭了呀?他可是拿了情侣证的呀!”
徒儿?
哦。
原来寒潭中的那俩小伙是他的徒弟。
这老头在我这儿一副控诉不解的样子,手晃的飞快,都快把我的眼睛晃花了。
“王长老。”
我抬手制止了他多动症一般的行为,“门派规定,公共场合不允许进行任何颜色行为,用衣服挡着也一样。”
关起门儿来,情侣玩的再怎么花我也管不着,但是出了自己的门,所有人都得给我规范自己的行为。
“这、这、这……”
王长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他心里在腹诽我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我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出了最会让人破防的话。
“因为我从他们身边路过,听到了某些地方出现了不应该有的水声,看见了握紧轻颤的拳头和……”
虽然我不能告诉他,我能听到他们传音,但我相信我的描述也能让他知道他的好徒儿在干什么。
毕竟如果不是●的话,那或许只能是窜了。
“够了!”
王长老还没等我说完就已经破防,他打断了我的话,咬牙切齿的对我承诺会好好教育自己的徒弟。
这小老头说完忙不迭地就要离开,匆忙到以他的修为离开时甚至一个没站稳,脚步踉跄。
“且慢。”
我看着他走出了门,才想起一件事又将他叫住了。
王长老卡带似的一点点扭过头,身子却像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看着他的目光紧盯着我的嘴,可能是怕我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吧。
但他这回纯属多虑了,我将他叫住,那是有正事儿的。
毕竟我可是一派掌门,总不能天天就寻思●事吧?
我掏出了自己新写的《正三观妖兽野兽管理暂行办法第一版》,非常体贴地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将野兽阉割细则一二三放在了他的手中。
“请务必将这件事情宣传到宗门的每一个角落,所有还不能化形的宠物、永远化形不了的非食用动物都执行这个管理办法。”
“辛苦你了。”
我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目送着他离开了我这里。
他的一个小任务,社会进步一大步。
虽然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为这个社会的和谐发展做出了什么贡献,但没关系,我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