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渊认主!血屠矿场
楚烬为救矿童暴露实力,反遭异族监工虐杀至濒死。
暗金血液浸透矿土,脊骨深处九根狰狞骨刺破体而出,凶戾煞气冻结空间。
葬渊凶刀自虚空浮现,刀柄饕餮浮雕咬住他染血的手掌,刀身铭文亮起吞噬万物的幽光。
“以血为引,以骨为钥…葬渊,归位!”楚烬嘶吼,刀鸣撕裂苍穹。
凶刀入手刹那,九根骨刺尖端黑洞旋转,狂暴吸力扯碎三名扑来的监工。
矿场暴动!奴隶们眼中燃起血色,抡起矿镐扑向昔日主宰。
楚烬踏着血泊前行,葬渊每次挥动都带起暗金刀芒,将异族劈成两半。
“钥匙…动了?”脊骨深处传来滚烫搏动,饕餮之力正疯狂灌注其中。
冰冷的矿土贪婪地吮吸着楚烬身上淌落的暗金血液。每一次沉重的喘息都带出浓重的血腥气,灼烧着他干裂的喉咙。视野里一片血红,耳朵里灌满了监工头目巴图鲁那粗野、充满残忍快意的狂笑,以及周围矿奴们压抑到极致的、濒临崩溃的抽泣。他像一滩被丢弃的破布,蜷缩在矿坑冰冷污秽的角落,每一次微弱的抽搐都牵扯着遍布全身的撕裂伤,痛得灵魂都在颤抖。
巴图鲁那只覆盖着粗糙角质层、如同巨兽利爪的大脚,又一次狠狠跺在他扭曲变形的左臂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地在死寂的矿坑里炸开,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砸碎了所有奴隶心中最后一丝名为希望的泡影。楚烬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离水的鱼,喉咙里爆出不成调的嘶哑气音,暗金色的血液混合着内脏的碎块,从嘴角汩汩涌出,在身下冰冷的矿石上晕开一片诡异而绝望的图案。
“低贱的爬虫!也敢反抗?”巴图鲁狞笑着,布满横肉的脸上,那双浑浊的黄色眼珠闪烁着纯粹的、对生命践踏的快感。他抬起沾满血污和矿渣的巨脚,欣赏着楚烬残破躯体在剧痛下无意识的痉挛,仿佛在欣赏一件拙劣却令他满意的作品。“为了一个快死的杂种崽子?哈!你的骨头,倒是比那些软蛋硬一点!”
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那个蜷缩在冰冷矿壁下、气息奄奄的瘦弱矿童。孩子小小的身体几乎被血和灰覆盖,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正是为了这个孩子,楚烬才暴露了那深藏的本能,才落得如此境地。
周围,数百名矿奴如同受惊的鹌鹑,紧紧挤在一起。他们身上破烂的矿工服早已看不出原色,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新旧伤痕,沾满矿尘的脸上只剩下麻木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们的眼神空洞,死死盯着地面,不敢看楚烬的惨状,更不敢看巴图鲁那张魔鬼般的脸。每一次巴图鲁的脚落下,他们的身体就跟着集体颤抖一下,仿佛那沉重的力量也踩在了他们自己早已破碎的心上。绝望如同最粘稠的墨汁,无声地浸透了整个矿坑。
楚烬的意识在无边的剧痛和冰冷的黑暗中沉浮。每一次心跳都像沉重的鼓槌,敲打着残破的躯壳,带来濒临极限的胀裂感。视野边缘开始黑,巴图鲁那张狰狞的脸和狂笑的嘴在血色中扭曲、模糊,矿奴们压抑的哭泣和呜咽也渐渐远去,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湖水。
要死了吗?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仅存的一丝清明。不甘如同岩浆般在心底沸腾、冲撞,却被沉重的绝望死死压住。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不该像一条蛆虫般死在这肮脏的矿坑里,死在异族监工的践踏之下!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坠入黑暗深渊的刹那——
嗡!!!
一股无法言喻的剧变,如同沉寂万古的火山在他体内最深处轰然爆!
不是力量的增长,而是……某种坚不可摧的禁锢,被这濒死的意志、被这滔天的不甘、被这几乎流尽的暗金血液……悍然冲破!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一连串沉闷得令人心悸的撕裂声,如同皮革被最粗暴的力量撑破,瞬间盖过了巴图鲁的狂笑!
楚烬弓起的后背,那早已被血污和矿尘浸透的破烂衣衫,如同被无形的巨力从内部狠狠撕开!九根……狰狞到令人头皮炸裂的骨刺,刺破了他暗银光泽的皮肤,带着淋漓的暗金血珠,如同挣脱了地狱枷锁的远古凶兽獠牙,猛地……破体而出!
这些骨刺并非纯粹的白骨,而是呈现出一种冰冷、深邃到极致的暗金光泽,仿佛由凝固的星辰核心与最纯粹的毁灭法则熔铸而成!它们扭曲盘绕,表面布满古老、繁复、不断流转着幽暗光泽的毁灭符文。每一枚符文都像一只冰冷的眼睛,又像一张无声咆哮的兽口,散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凶戾煞气!
九根骨刺出现的瞬间,整个矿坑的空气猛地一滞!
时间仿佛凝固了。
巴图鲁脸上的狞笑僵住,浑浊的黄色眼珠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无法抑制的恐怖寒意顺着脊椎疯狂上窜,冻结了他所有的动作和思维!他那只踩在楚烬手臂上的巨脚,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烫到,猛地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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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矿奴们更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那深入骨髓的麻木和恐惧被这突如其来的凶戾煞气彻底撕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原始的、面对天敌般的战栗!他们惊恐地张大嘴巴,喉咙里却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地、不受控制地瞪着那九根破体而出的恐怖骨刺,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几个离得近的奴隶甚至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腥臊的液体瞬间浸湿了裤裆。
咔…咔咔咔……
以楚烬蜷缩的身体为中心,他身下那片冰冷坚硬的矿土,如同被投入了极寒的深渊,瞬间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散着不祥气息的暗金色冰晶!冰晶迅蔓延,所过之处,连空气中飘浮的细微矿尘都被瞬间冻结、凝固!一股沉重到令人窒息、冰冷到冻结灵魂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轰然席卷了整个矿坑!
空间,被冻结了!
巴图鲁感觉自己像是被封在了一块巨大的、无形的琥珀之中!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粘滞、沉重,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那九根骨刺散出的凶戾煞气,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灵魂深处,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濒临毁灭的恐惧!
“什……什么东西?!”巴图鲁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变了调的嘶吼,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就在所有生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异变震慑得魂飞魄散之际——
嗤啦!
一道细微却无比清晰的空间撕裂声,在楚烬头顶上方响起!
虚空,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划开了一道口子。没有狂暴的能量乱流,只有一种极致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深邃黑暗。
嗡……
一声低沉、悠远、仿佛来自万古洪荒之前的刀鸣,从那黑暗的裂隙中幽幽传来。那声音并不刺耳,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无视了冻结的空间,无视了凝固的空气,如同冰冷的泉水,直接灌入了在场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深处!矿奴们眼中的惊恐瞬间被一种更深的、近乎膜拜的呆滞取代。巴图鲁则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一点幽光,从那道空间裂隙中缓缓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