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
谢清晏微微抬起上身,容另一只手向下,覆过女子如秀栾起伏的柔软腰线。
——呲啦。
衣裙裂帛声叫戚白商惊滞。
而那个彻底撕开了温柔画皮的疯子,就覆在她耳旁,声线低哑缱绻。
“你亲手,绝了你逃走的唯一机会。”
第52章惩罚“夭夭,莫哭。”
谢清晏的唇覆上来的那一刹那,戚白商的脑海里便惊作了一片空白。
她想不明白——
究竟是她学艺未精,几次三番都没能诊出谢清晏确是有离魂症之类的大病;还是谢清晏烧坏了神志,疯得彻底,连好恶都分不清?
“谢清…”
晏字未来得及从舌尖勾起,便叫那人和她呼吸一同吞尽。
戚白商被这个吻攫得喘不上气来时,恍惚只觉身上那人是要换种方式杀了她。
拿金钩细绳捆着她手腕不够,还要用他的手扣压着她手腕,一遍遍用起了薄茧的指腹来回摩挲擦蹭过她指根。
指根那块细软的皮肉都要被他磨破了,血色的小痣被他按得洇红,细碎的疼混着他的吻,折磨得未经此事的戚白商要哭不哭地从舌根后挤出碎音。
而这点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就更是将谢清晏所余不多的理智彻底蹂躏,碾磨成齑粉。
那些无形的粉末叫她瑟缩的气息轻慢吹拂,便没入了他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燃作一片燎天的火,要把他和她一并吞没。
仿佛要将两人烧成灰烬、混作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够。
谢清晏放任那场颤着痛意欲念与恨意的火,将他的理智陷噬。
直至一滴泪凝落,沾湿了他密压的睫。
像是场暴雨浇灭了焚天的火。
谢清晏停住,微微支起上身。
被他扣在身下的女子衣裙凌乱,鬓发垂散,几根细如云丝的长发沾在她湿漉漉的眼角下与被他咬得艳红的唇上,乌色反衬着白玉似的肤,美得更惊人。
可最要命的还是她的那双眼睛,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看见眼泪从她眼中凝聚成剔透晶莹的,大颗滚落。
那双乌眸里像是蓄起了漫漫千秋的雨雾,湿潮又彷徨,她那样不置信地望着他。
‘为什么。’
他好像听见她这样问了。
“……”
谢清晏攥握着她手腕的指骨却一刻都不曾松开,他撑在她身上,哑声笑着,伏了伏身。
“戚白商,为什么用这种被背叛了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明明先背叛的是安家、是你母亲。
是你救了我、又背弃了我。
戚白商下意识地偏过脸,避开他的气息,生理性的惊慌与泪意被她咬着唇压下,她用有些喑哑的声音颤着开口:“谢清晏你忘了么?你昨日还在圣上面前说,你此生只心慕婉儿一人的……你不能这样……”
“没关系,我不曾心慕你。”
谢清晏低头,像自我催眠似的,他一边低哑缱绻地说着最薄凉冷漠的话,一边又用最细密而渴求的吻寻她。
“你本也知晓,我不是什么清正君子。心慕一人如何,便不能豢养外室了?”
谢清晏低声笑着,戾意入骨,疏慵骀荡,不知作践自己还是她:“戚白商,你把世间男子想得太纯良了。”
“——!”
戚白商一边躲他的吻,一边含恼带恨地转回来睖着他:“你怎敢说这种话,尚未成婚就这般…你怎么对得起婉儿?”
“世间男子总要变心,早晚而已。当年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到头来还不是逼得她家破人亡、尸骨不存……”
谢清晏着了魔似的低语。
只是半晌,他又醒回神,声音沙哑地笑起来,“小医女,不要信世人。帝王家的人,最信不得……会要你性命。”
戚白商快被他气疯了:“那你就不该招惹婉儿——”
“是戚家想为二皇子折镇北军作鹏羽,我不曾许过她什么,又何必对得起她。”
谢清晏低眸,指腹勾描过她唇线,薄轻作哂。
“安家也好,戚家也罢,到头来都是一样的目的……你作为两家之女,上我的床榻,不是正合了你家长辈那些龃龉心思么?”
“那是他们的,不是我的!”
“你又怎知,安望舒活着时,不是同安家人一般想的?”
“…!”
戚白商气极,偏又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