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腿。”
贺锦书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将腿搭到陆言卿腿上,一副大爷模样:“这些事情容后再说,你先顾好眼前。”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
陆言卿也将贺锦书的脾气摸了个七七八八,
他没有直接拒绝,不说话是还要斟酌考虑,
如果没拒绝,又扯出其他话题,那就是同意了。
别扭的狗太监!
陆言卿心中暗骂,
室内静悄悄,
陆言卿打了个哈欠,眼底露出几分疲乏,开始赶人,“都一个时辰了,你还没坐够吗?”
她甩了甩酸疼的手腕,不悦道:“我的经书还没抄完,明日是要用的。”
每年,她都会在母亲忌日这一天用自己亲手抄的往生经替母亲祈福,希望她的下辈子会过得好一些。
觅得良人,长命富贵。
想到母亲,陆言卿情绪陡然有些低落,如果母亲不死,她就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有母亲在,定会护着她,
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赖在母亲怀中撒娇就好,
待到合适的年纪,嫁给母亲替她选的人,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贺锦书睨着陆言卿身上弥漫的淡淡忧伤,心里觉得不爽,
死女人贪心得很,
仇他替她报,危险他替她挡,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露出一副孤苦无依的模样。
“明日你究竟准备怎么做。”
贺锦书冷声道,将陆言卿从自己的思绪中扯出:“说给我听听,我好安排护卫从中接应。”
“我约了几人一同去护国寺。”
陆言卿淡淡道,“惠敏郡主,工部尚书的嫡女,还有永安侯府的嫡次女。”
“出城后我会暗中破坏惠敏郡主的马车,让她与我同坐一辆。”
如果刺杀她是家丑,不足以定虞灵死罪,那她就加大筹码,拖一个惠敏郡主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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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敏郡主是寿亲王的幼女,是寿亲王的掌上明珠,更是太后最宠爱的小辈,
她如果出事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倒是有本事,能说动惠敏郡主趟这摊浑水。”贺锦书看向陆言卿的目光深了深,“你用的什么办法骗她同行的?”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骗,这叫各取所需。”
生在蜜糖窝里面的人,一心向往所为的真爱,
惠敏郡主刚出生,就同宁国公的世子定下了娃娃亲,
可她喜欢上了别的人,
这件事格外隐蔽,若非她意外撞见惠敏郡主乔装打扮和穷书生踏青,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
“惠敏郡主想毁名声逃避婚约,但是缺一个合适的机会,听说我这里有现成的,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