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凌遥理直气壮地回:“你不知道这是人类的天性吗?”
周淮川:“……”
周淮川都被她气笑了,皮笑肉不笑地说:“天性?那我也可以?我养育你这么多年,是不是该轮到你反哺了?”
“啊——”凌遥捂住耳朵,叫嚣着,“周淮川你说什么呢你个大变态!”
Daron和Archie睡梦中被惊醒,意识到是凌遥的喊声,不停绕着床打转,更容易冲动的Daron试图跳上床。
周淮川要安抚凌遥还要斥责想上床的狗子,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
周淮川难得有失控的时候。
最后狗子被关进卫生间。
凌遥被他用被子裹紧抱在身前。
他用一个缠绵深长的吻,让她彻底软在自己怀里。
凌遥的意识在清醒与困乏中挣扎。
她拖长尾音说:“我睡不着……哥哥。”
周淮川不说话,下颚抵在她头顶,手轻拍着她后背,低沉的声线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Ifyoushouldcallmebackagain,askifIstillwishyouthebest,Ido。Evenfrommilesaway。”
(如果你需要我回到你的身边,问我是否还会祝你一切顺利,我会的。纵使我们身处天南地北。)
“AndIllhopeyoudontcatchacold。Iwishyoutheverybest。”
(我希望你不要感冒,我祝愿你是最棒的。)
凌遥沉睡后的呼吸清浅平缓,双手无意识地放在他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
周淮川微微低头,吻了吻凌遥发顶。
“Sweetdreams,mylove。”
(好梦,我的爱。)
*
回去的飞机上。
凌遥看到天气预报,莫斯科郊外下雪了。
“下雪的小木屋肯定很美。”她无不遗憾道。
周淮川没有安慰她,他让人送来蓝莓味冰沙,细腻绵软,雪一般的口感。
周淮川大发善心,允许她吃了半杯,剩下的给了Daron和Archie。
他们在客舱睡觉休息时,空乘关了灯,拉上门,整个飞行期间没人打扰他们。
飞机降落在海市机场。
亲自把凌遥送回家,周淮川换了衣服再次出门。
车开到海市郊外一处荒废园区。
车开进去,在偌大的园区里开了十多分钟才到地方。
面前一动商务楼底下站了一行人。
周作一身黑色西服,站在车门旁,恭敬地弯腰拉开车门。
周淮川从车上下来。
身穿黑色衬衫,肩上
披着深灰色商务大衣,大衣衬得他更加高大挺拔,冷肃而禁欲。
周作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向他汇报。
一行人坐上电梯。
“昨天开始药已经停了,目前人是清醒的。”
知道周淮川今天回来,周作提前做了安排。
周作是泰籍华人,长相上和国人没有任何区别,他和庄严一样是周淮川的助理,主要负责东南亚事务,跟在周淮川身边的时间比庄严更久。
周淮川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走出电梯,在周作的引导下来到某个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
周淮川示意把窗帘拉开。
房间里顿时大亮。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突然弯下腰,捂住眼睛,发出痛苦的声音。
沈沛文已经记不清多久没见过光亮了,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得疯狂流泪。
周淮川没时间等他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