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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读小说>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 7080(第18页)

7080(第18页)

她漂亮的脸蛋由白转红,又涨出了几分紫意,似乎即将晕过去。

一朵鲜红的花即将枯萎到他的手里,耶律青野死死看着她,等着她再巧舌如簧的说些什么,来从他手中保住这一条性命。

可她不说。

她就用那双眼看着他,似乎全然将性命交由到他的手中来处理。

她长长的眼睫毛上被泪水浸泡,湿漉漉的贴在潮红的眼角上,像是一只被雨淋透了毛发的幼猫,躲在灌木丛的角落里,像是被抛弃一样看着他。

她为什么总能装的这么真?好像真的爱他一样。

耶律青野厌恶这种眼神。

他厌恶她装模作样的说爱他,厌恶她凑过来的温度,厌恶她这双眼。

他的手掌继续加了几分力。

宋知鸢失了最后一点意识,人像是软掉的面条一样垂下去,她已经被短暂的掐晕了。

昏迷中的姑娘眉头还是拧着的,瞧着可怜极了。

他看着她的脸,只要稍微再用一分力,便能将她活生生掐死,掐死一个女人来说对耶律青野一点都不难,但他看着她这张脸,竟然下不去手。

他厌恶她,痛恨她,难以克制的因她而愤怒,他应该亲手了结了她,将这件丑闻掩盖在黄土之下,这一生都不再提起,让她腐烂的血肉融入到天地间,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但,他突然间发现,不管他恨她到什么地步,就是无法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恨这个字,从来都不只是恨,其中还夹杂着失望的爱,悲愤的怨,荒唐的情,一笔写不完的仇,这些情绪通通缠在耶律青野的身上,让他心头沉重,胸腔发堵。

耶律青野觉得整个天下的重量都向他倾轧而来,连呼吸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最终,耶律青野的手徒然一松。

宋知鸢猛地倒在了地上,因撞击地面、恢复呼吸,她猛地抽气。

等她涨红着脸清醒过来的时候,因为手脚发软爬不起来,只能瘫趴在地面上,眼睁睁的看着北定王离开。

“日后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长长的影子从她面前离开,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帘帐一开一和,阳光一展一收,帐篷内就只剩下了宋知鸢一个人,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终于捂着胸口哭出声来。

——

北定王自宋知鸢帐篷中出来的时候,外面营地之中正是热气升腾,整个军营的人都在开锅吃饭。

本来永安是在等宋知鸢回来的,可是最终宋知鸢没等过来,只等到了一个沈时行。

当时永安正在给自己上妆。

因为跟宋知鸢俩人贴在一起说话,她们俩都嫌丫鬟碍事,就没让人伺候,一切都由着自己来,永安上妆也就成了自己来,她刚捡了一个石榴簪子,沈时行就进来了。

沈时行放心不下永安,拉着她说了不少关于廖寒商的事。

“廖寒商在西洲盘踞多年,树大根深,据我所知,他手底下兵马十分多,当初他背地里还跟西蛮人做过一些兵马交易,他手里的兵一定不止就这么点,而且——”

沈时行左右环顾了一圈,估摸着这帐篷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便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养父跟西蛮人交好的。”

永安没听懂,飞给了他个眼刀:“说明白点。”

沈时行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又道:“若是我养父真的打不过你们,他有可能转头就勾结西蛮人入侵大陈了。”

永安听的一惊。

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儿吗?

沈时行当然知道她震惊,但是真一打起仗来,谁管你是死是活?只要他得到的利益足够多,你看他还是不是人。

永安又开始在心底里掂量这个廖家军的重量了。

她原本以为她能摆出来长公主的威势,过去跟他压压价的,但现在想来,还是罢了,若是真把人激怒了,把西蛮人再引进来可怎么办。

那大陈的仗可真是要打个没完没了了,得把半个国都给搭进去。

“还有呢?”永安小心问道。

她不打算激怒那位廖家军的家主了。

“我养父旁的事情并不多。”沈时行想了又想,说:“他以前在征战的时候毁了身子,根基并不好,每年都有人说他大限将至,但是一直至了这么多年,至今好像也没有要死的意思。”

沈时行眼前好像浮现出来了些过去在西洲的事情,想起了养父身上淡淡的苦涩草药味儿,和无边无际的风沙。

这时候,一旁的永安问:“他是怎么收养你的?”

沈时行想了想,道:“西洲常年多战乱,经常有孤儿,他会在里面挑选出根骨强壮的培养,一挑挑几百个,然后只要二十四个做他的养子。”

别人以为这二十四个养子是固定的二十四个,但其实并不是。

这二十四个人,如果死掉了,会立刻被新的人填补上,一到二十四只是个序号,但并不是固定的人。

说是养子,但其实就是亲信,赋予了血缘,让他们更加听话而已,但实际上,沈时行觉得,这群儿子在廖寒商的眼中,顶多就是一群耗材,跟一匹马差不多的价格。

“养父其实不太在意个人的品行,只要听话,能打就行。”沈时行道:“他也与我们并不亲近。”

“我不能说什么刺激他?”永安正将手里的石榴簪子换成翡翠的,随口问。

思索至此,沈时行突然又道:“我想起来了,若单单是你的话,可能还要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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