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广播传来即将登机的消息,韩野风这才放开了他:“落地记得给我电话。”
“走了。”
戚雪映朝他摆摆手,转身随人潮从VIP通道上了飞机。
韩野风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这才转身离开了机场。
杰瑞开车送他们过来,一直在机场停车场内等着。
看他过来,机灵的下了车,给他开门:“老大,要回船上吗?”
“不,去看看小珍妮。”
“好呢!”
车子一路开去了普通的居民区,在上船之前,为了保证小珍妮的安全,韩野风将她寄养到了一户普通的当地居名家。
再次见到小珍妮时,只见她一个人坐在院子的凉席上抱着灰扑扑的小狗,无聊的给它抓着虱子。
韩野风朝她走了过去,珍妮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当看到来人,她怔愣在原地将近半分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韩野风将带来的零食还有新衣服放到了一旁:“才两个月不见,你不记得我了?”
“大哥哥?”
“嗯哼~”
“大哥哥,你……你不是走了吗?”
“是啊,可我又回来了。”
“那你还走吗?”珍妮一脸不舍。
韩野风坐到了她身边,拍了拍狗头,“还是得走的,我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哦。”珍妮的望的垂下了脑袋,韩野风对她来说,已经是生命中活下去的精神寄托,他是特别的,是家人,她当然希望可以和家人呆在一起。
“我给你买了很多小零食,还想吃什么,我叫这里的兄弟去给你买。”
珍妮懂事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可是你可以给小狗买罐头吗?我看到别人家的小狗有罐头吃,它也应该要尝一尝。它还长了好多虱子,我每天给它抓还是有虱子。”
“虱子不会跳你身上吧?”
“没有哦。”
韩野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塞给了她:“自己去附近兽医店买吧,珍妮现在是小大人了,也能照顾好小狗。”
珍妮接过钞票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不要告诉别人你有多少钱,也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如果遇到麻烦你去A区找一个叫杰森的大叔,他是个大块头,能替你解决欺负你的人。”
“这里没有人欺负我,就是没有人跟我说话,我一个人只能每天和灰灰玩。”
“它叫灰灰?”
“嗯,它的毛是灰色的,我打算过两天给它洗一个澡,它的主人不怎么管它。”
韩野风就这么陪着她在凉席上坐了一下午,聊到这家女主人做工回来,看到韩野风女主人极恭敬地上前打了一声招呼,正要拿点心出来招待。
韩野风叫住了她:“不用了,我现在该走了,珍妮还得拜托你们照顾一段时间。”
“好的先生,小姑娘在这里虽不说能过什么好的生活,但是绝对安全与自由的,您放心吧。”
“嗯。”韩野风将视线落在珍妮身上,只见她眼睛已经泛红,“哥哥走了。”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应该很快吧!”韩野风冲她笑笑:“你跟在哥哥身边会有危险。”
“珍妮不怕危险。”
韩野风揉着她的脑袋:“那可不行,我说过要平安带你离开这里,哥哥要说话算话。”
珍妮慌忙擦掉了眼里的泪水:“珍妮会乖乖的,等哥哥来接我。”
“好,那哥哥走了,跟哥哥说再见。”
“哥哥再见。”
“再见珍妮。”
韩野风晚上八点才回到医疗船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才刚走进卧室,只觉喉咙一阵腥甜,竟吐了一大口鲜红的血液,止都止不住。
杰瑞吓得一大跳,慌忙去叫医生。
这感觉太糟糕了,韩野风一直在吐血,吐得头昏脑胀,更别提胃里翻涌的那股血腥味儿。
苏有德来得很及时,立即给他打了一支针剂,那针剂起效很快,吐血三分钟后就止住了。
这一折腾,韩野风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不动了。
前一段时间还觉得挺好,感觉自己更强壮了,或许根本不用再治疗,就能自动痊愈。
结果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苏有德说道:“如果刚才那一支特效药无法止住血,那你今晚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或者会要不断给你加剂量,后遗症会引发心源衰竭。”
韩野风现在喉咙刺哑得说不出话,脸色苍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