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是一件衣裳。
他恍惚地盯着那,有些不可思议,脑子也无法转动。
就这么快取下来了吗?
他攥紧妻主的衣袖,面容骤然红了起来,眼眸内湿漉漉的。
云竖将他身前的衣裳取过来,披在他的身上,又将人抱进怀里。
她轻轻揉着他的手腕,低头亲着他,“所以刚刚折腾就是为了这个吗?然后做什么呢?谁教你这么做的?”
李持安被亲得害羞,躲在她的怀里,小声道,“大夫说,说已经过了三个月。”
“现在不行,乖点,好不好?”
他有些不大乐意,仰头碰了碰她的脸,然后伸出舌头,缓慢地舔了舔她的嘴角。
“才不要,妻主小心一点就好了。”
云竖抚摸着他的腰身,见他蹭着,抬手把他按在怀里,“现在还不行。”
他微恼地张口咬了她的脖颈,尖牙轻轻磨着,很快老实下来,贴在她的脖颈处,碎发散在眉眼,透着乖巧。
“饿了吗?”她继续问道。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在她耳边承认,抱紧她的脖颈,语气闷闷的。
“饿了。”
如今他一日少食多餐,非常容易饥饿。
上床榻时,李持安黏在她怀里,把脸覆在她的怀里,直喊着不舒服。
腰酸
腿软,哪哪都不对劲。
云竖耐心地帮他揉着,揉着揉着便埋进了他的脖颈处轻轻地咬着,亲着。
他的发丝凌乱,陷在被褥里,一手紧紧托着自己的肚子,很快老实下来,不再说哪里不舒服。
帷幔内漆黑一片,他恍惚想到,他已经很久没做噩梦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做噩梦了?是这次从洛城回来吗?
成婚前的一个月里,他几乎天天做噩梦,半夜里醒来就睡不着了。
女人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几乎贴着她,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她的气息。
她的皮肤表层温度很高,明明白日里还有些冰凉。
……
转而两个月后。
府上。
他慢慢地走着,不敢再出门,只好在府上逛逛。
他披着厚重的衣袍,看着院子里的落叶慢慢落下来,漂亮的眼睛细细地数着落下来了几片。
他有些无聊,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
他也做了十几套孩子的衣裳和鞋子,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慢慢害怕起来。
淞朱让人取来点心和茶点,这时在他耳边说道,“公子也该挑选奶夫了,还有产夫。”
听到这些,他不自觉抚摸自己的腹部,那里偶尔会有动静。
他微微抿唇,“听说有大夫能够知道孩子的性别,你去让人找找。”
淞朱有些迟疑,“公子是想要女胎吗?”
“头一个是女胎自然好,也省得后面再出事端。”他想了想,“算了,不用去找了,总归总归我不会只有这一个孩子。”
淞朱自然不愿意公子去找,提前知道孩子性别做什么,反正都是要生下来的,都是要被宠大的。
“公子若生下来,院子里也热闹许多。”淞朱还是忍不住说道,“近日女君开始忙碌起来,早出晚归,公子该盯紧一些。”
他贴身伺候公子,自然知道公子何日同房,何日没有同房。
这自从诊出怀孕,便只有在前一个月里偶尔有三四天,如今是一次也没有了。
再过半月,公子的身子又是不能同房,难保会出现什么问题。
他想告诉公子,该抓紧女君,莫要太过放心。
李持安想着夜里妻主回来,身上也没有其他胭脂味,可她回来都是沐浴过后过来,即便有什么胭脂味酒味也已经没有了。
他不禁微微蹙眉,她也没有时间去找其他男人,可她也的的确确没有跟他同房。
临近夜里。
李持安没有等到妻主。
甚至在榻上睡过去后也不知道妻主何时回来。
翌日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