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运使睁大眼睛,面容震惊,浑身瞬间脱力下来,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去找,还不去找。”她大喊道,一个字比一个字重。
她甚至亲自去了云学士的住处找,不相信似的来回找了三次。
……
一个多月后。
京都处。
淞朱扶着公子出了府,坐上马车去了薛棋的府上。
马车内,李持安有些沉默。
马车轻轻晃着,外面的声音杂乱听不清楚,淞朱看着公子在那发呆也不敢说话。
女君比原先说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月,出去了整整三个月。
公子几乎也焦急了三个月,老老实实在府上等着,也不出去。
如今终于忍不住了,托人送了帖子过去询问。
到了薛府,马车停了下来。
李持安被扶下来,进薛府的大厅。
被随从叫过来的薛棋看到大厅的人,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眉眼清凌凌的,却莫名的柔顺听话。
她想着,云竖喜欢他也挺正常的,好看,家世也好,虽然中间出了一点意外,人看着也听话。
想到云竖的消息,她还是皱了皱眉。
“你若是来问云竖的,我也没办法回答你,你在府上再等等,中间出现什么事情搁置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李持年微微蹙眉,语气不自觉加快,“可可不是赢了吗?还能出什么事情薛学士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我都能接受的。”
薛棋还是摇头,“这我并不知道。”
总不能告诉他,云竖在边疆失踪了,找不到人了。
但是也没有找到尸体。
若告诉他情况,说不定云竖还活着,回来了连夫郎都找不到了。
万一人就回来了呢?毕竟这里和边疆,快马加鞭,也有十日的信息误差。
只是现在没有情况而已。
转运使也没有回来,只是说定然要找到云学士。京都的人都知道,她找不回来,算是完蛋了,还不如多在边疆待一会儿。
本想着云竖此次回来,会从翰林熬出来,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
被含糊其辞的李持安从薛府出来,还未上马车,整个人就瞬间疲倦下来,甚至没了力气。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李持安张了张口,呼吸困难,怎么可能不知道薛棋这话语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无法确定人是死是活吗?
再如何搁置,两个月的时间还不能从边疆回来吗?
慢慢浮现的猜想,让李持安从头到脚开始绝望起来,不想去猜想,不敢去猜想。
一想到可能的结果,李持安甚至不能呼吸。
淞朱连忙将公子扶上马车。
马车内,他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一言不发。
淞朱擦着公子的手,小心道,“公子再等等,说不定女君就回来了。”
公子似乎不愿意说话,面容沉寂下来,寡淡冷清。
马车继续前进着。
突然停了下来,同时听到了两匹马的声音。
外面的人朝马车内的正君说道,“对面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相撞,总要有一个退后相让。
李持安出声,给她们让路,并不想多生事端。
对面那辆马车似乎知道了这辆马车的身份,很快女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正君不想知道云学士的下落吗?”
淞朱听到,狠狠皱眉,觉得那女人不怀好意。
李持安急促呼吸了几下,觉得烦躁,恨不得掐死说话的那人。
姚妗见里面的人不出声,继续说道,“我听闻云学士不知所踪,却找到了她的衣物。”
马车里的帘子终于掀开了一点。
他嗓音有些冷,“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