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垂散在榻上,他轻轻蹭了
蹭她的手臂,红润饱满的唇轻轻抿着,有些宽松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痕迹。
透着细腻和温热,以及**的饱满柔软。
不同于之前的青涩柔媚,反而透着清透的甜,明晃晃地释放着任人采摘的信号。
等妻主上了榻,他主动地钻到了她的怀里,贴在她的衣襟处。
帷幔被放了下来,里面黑了下来。
李持安声音轻轻地,“妻主会一直待我好吗?”
不会纳侍,不会养外室。
母亲虽一直说府上只有他一个孩子,不会有主君,却一直都有侍夫。
他知道的女君里,婚后不过几月就纳了侍夫,时时能听到这些荒唐的事情。
旁边的人说哪家新夫又没了脸面,婚后一月便抓到爬床的男人,又或者说,不顾脸面去花楼里找妻主。
什么荒唐的事情都有。
云竖的掌腹慢慢贴在他的腰身处,垂眸盯着怀中的人,胸腔下的心脏开始跳得很快。
她的声音在夜色下衬得有些冷,“自然会待你好。”
“我之前的话依旧是真的。”
三日后。
迎来了春猎。
南熏园内设有山林、池塘,饲养各种动物。
水草丰美,有大量的麋鹿,以及飞禽。
部分官员家眷聚在帐篷里,低低说着话。
外面围了许多侍卫,仔细听还能听到不远处的马蹄声。
因为云竖,李持安是最早来的,坐在那也没有主动与人攀谈。
旁边的人也顾及被牵连,也避开他,只是时不时看向那边的人。
曾经身份尊贵,如今却只能倚靠妻主的人。
进来的姜闻看见孤坐在那的李持安,朝他走了过去。
他坐在李持安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大婚之日,我可给你送了礼,怎么还装看不见我。”
姜闻看着李持安的脸色,一如之前那般,好似没有任何影响。
他轻轻摩挲着杯沿,微微笑了笑,“说实话,你运气可真好。很多人都等着看你笑话,你猜猜,这个帐篷里有多少人在看着你”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李持安说道。
“怎么会呢?怎么说我们也认识几年了。”他语气幽幽地,眼中毫不掩饰恶意。
李持安愣了一下,微微偏头。
虽然说之前都是表面功夫,不过他一时得意忘形的模样真是让人厌恶。
“既然只是为了说这句话,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李持安抬眸盯着他,顿了一下,微微笑了笑,“没让你看到笑话,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毕竟你之前就被我处处压着,我不想理你,你都要跟在我身边。”
听到他的话,姜闻的脸上很快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他像是想到什么,“你猜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你的妻主正陪在长宁殿下旁边,说说笑笑,却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殿下对妻主有恩,这有什么奇怪的。”李持安合上茶盏,“你莫非想说,她们有什么关系?想说长宁殿下勾搭有家室的人”
他微微偏头,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姜闻,瓷白的脸上带着纯良,“姜闻,才多久不见,你就把我当傻子看”
若是以往,李持安想都不会想,直接把手下的茶碗倒在姜闻身上。
姜闻以前会忍,从来都是好脸色,现在就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到他面前来得意。
外面传来了动静,一直在帐篷门口看着的人惊呼了一下。
“长宁殿下落马了。”
李持安愣了一下,下意识起身,连带着案桌上的茶盏都倒了。
一直坐着的姜闻见他这般急切模样,突然笑了笑。
他起身跟在李持安身后,想要看着后面的热闹,又想看看李持安的脸色如何。
看着自己的妻主和旁人亲亲热热,想来脸都要气歪了。
掀开帷幔上的坠子,姜闻抬眸看过去,就见着不远处的云竖同其他官员站在一块。
长宁殿下是被谁救起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