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裳又宽松,也是不能见外人的模样。
这般模样,身上还带着水汽,跑到女人的房里,不被欺负一顿都算是那位女君高尚。
好在离的近,公子没有摔跤。
李持安站在屋门口,轻轻敲了门。
开门的人不是云竖,而是在屋里候着的侍从。
他见是公子,便侧身垂头。
李持安接过食盒,自己一人走进去,衣摆迤逦在地板上,脚步声很轻。
云竖抬头看着绕过屏风过来的人,微微顿了顿。
她喉结滑动了一下,放下毛笔的手微微蜷缩着。
“我来给女君送汤羹。”他跪坐在案桌旁边,把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碗,以及汤。
他抬眸看着走过来的人,微微抿唇。
意识到她盯着自己的脸,李持安有些害羞地偏了偏脸。
云竖坐下来,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水汽,还有淡淡的软香,掺杂在一起格外勾人。
“你好些了吗?”她问道。
“女君说会来看我,可这一下午也不见你。”他低头舀了几勺汤,露出素白空荡的手腕,小声说道。
他坐下来,就露出了里面的腰身,细细的,在衣裳里晃着。
云竖不敢再乱看,只盯着汤羹。
“听侍从说,你有事,不好打扰你。”她声音开始低。
李持安抬眸看她,发现她坐得离自己如此远,便有些气恼。
他借着端汤药的机会坐在她旁边。
两人的衣摆堆叠在一块,他身上的气息越发明显,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柔软。
云竖僵了僵身子,呼吸都放缓了下来。
这是正常的吗?
云竖没有订过婚,完全不知道这种行为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她垂下眼皮,伸手端了过来,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手指。
有些凉。
他没有穿太多衣裳。
“冷吗?”她冷不丁地出声。
李持安哪里会说冷呢,他就是故意这般穿过来。
在船上的时日不过十来天,他若还不好好把握,把人缠住握在手心里。
下了船,谁知道会不会又见不到她人。
“不冷。”
她沉默下来,喝了几口汤羹就放下来。
李持安直勾勾地盯着她,想着她怎么不像昨夜里那般强硬。
如今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连床榻上都滚了一圈。
想到这里,李持安越发大胆起来,伸手轻轻攥着她的衣袖,倾身靠过去。
“女君冷吗?”
他轻轻吐着气,发丝落在她的手上,靠得极近。
“我给女君暖暖手吧。”
他把有些凉的手塞到了她的手心,她的
手心莫名地滚烫,烫得人心尖都瑟缩了一下。
云竖紧紧抿唇,徒然握住乱动的手。
“女君”
他在云竖耳边说着话,红唇时不时擦过她的耳尖,身躯也慢慢倚靠在她的身上。
“昨日的女君,是假的吗?”
屋内昏暗,不知道何时只剩下两人。
蜡烛摇曳地厉害,窗户也没有关紧。
两人的影子印在屏风后面,交叠在一块,很快彻底看不到少年的身子。
云竖把人慢慢拉进怀里,抱着李持安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背,低头亲了下去。
掌腹贴在他的腰身,李持安颤了颤,被亲住也不做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