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要拿什么威胁她。
可最直接的威胁不就是清誉吗?
“我们跟过去。”他声音轻轻地。
淞朱呆愣了一下,没有说阻止的话,而是沉默地跟在公子身后。
客房在前院,离前厅并不远。
起初还有侍从扶着女君,而后她又像是没事人一样自己行动,只不过走得有些慢而已。
淞朱看着那位女君的举止,想着公子要如何做呢?
他感觉有些心惊,觉得公子越来越大胆。
甚至不惜想要毁掉自己的名声。
可要是那位女君真的不喜欢公子呢?公子如此嫁过去,就没有想过会受到冷遇吗?
李持安跟在后面,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人。
他轻轻咬着唇,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便是一定要让她同意。
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只带着微微的灰。
侍从安静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后面的女君是否还清醒。
他停留在院子门口,推开门,“这就是女君今晚的住处了。”
“等会儿会有侍从给女君送醒酒汤和更换的衣裳。”
说完,他们就退下去。
云竖站在原地不动,好久才抬脚进去。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呼气越发沉重,脸庞也越发滚烫。
她尽量控制着身体不让其跌跌撞撞,走到一半就开始脚步不稳。
她眼前越来越模糊起来,于是不在前进,而是摸索着靠在长廊的柱子处,闭眼休息。
云竖想,这到底是什么酒。
为什么喝完心尖会滚烫灼热,浑身发热。
是不是过于烈了。
谁家招待客人拿这种酒出来,还非逼着人喝。
云竖不知道闭眼了多久,可能才一会儿,可能很久。
她被人扶起来,费力地睁开眼睛,却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
光凭他可扶不住她。
才走了几步,少年就有些气喘,云竖没有再前行。
云竖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没办法说话。
李持安险些跌在地上,他费力地扶住云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后送开她。
他低眸看着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现她眼底根本看不进去什么。
她可能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谁扶她,她就跟谁走。
李持安轻轻咬唇,又让后面跟着的人去取冷水来,又费力地支着她。
云竖身上很热,李持安嗅着她身上的酒味,脸上的越发红。
即便这人醉了,也尽量避免不触碰到他。
等冷茶送过来,李持安把水喂了下去,又让那些侍从离开。
“云竖。”他声音轻轻地,抿唇喊她。
见她睁着眼睛,却没什么反应,李持安握紧手上的茶杯,很快松开扔在地上。
他大着胆子靠过去,心脏喷喷直跳着,甚至有些腿软。
女人比他高,甚至肉眼可见地比他强壮,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息。
敏感小到可怜的神经不断催促着他离开,身子也紧绷起来。
李持安眼尾泛红,湿着眼睛,一边扶住她的手臂,让她靠在柱子上,一边垫脚亲过去。
那触感软软地,甚至有些冷,至少对云竖而言。
那身子怯生生地凑过来,凑进她的怀里,温软瘦削,带着不知名的软香。
云竖滚了滚喉结,想要看清楚他是谁,滚烫的掌腹放在他的腰上,身体越发紧绷。
是谁呢?
似乎是太过口渴,刚刚的茶水不足以解渴,云竖下意识地亲住那人,却也没有什么主动权。
他似乎有些害羞,先是在她嘴角舔着,又轻轻触碰她的唇,摩挲着,好像不知道如何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