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片湖,各种名贵的花草被栽种。
一座恢宏的阁楼在期间,层峦耸翠,飞阁流丹,台基高达12米,朱红廊柱,碧绿琉璃。
这里人并不多。
“这里怎么没太有人?”云竖好奇问道。
“听说是新建的,所以很少人知道。附近的人很少,离闹市就更远了,人少也不稀奇。”孟昂说道。
她走进去,“这湖怎么光秃秃的,这掉进去怎么办?”
旁边的人经过,嗤笑了一声,“这湖刚凿才引了水进去,若不是光秃秃,难道你去种东西吗?真是什么人都能来。”
云竖不禁唏嘘了一下,“你人真好呢。嫌弃我们还能带解说。”
孟昂:“……”怎么阴阳怪气的。
那个人欲言又止,随即拂袖而去。
在里面逛了一个时辰,孟昂左右欣赏自己的诗文,随即挂在那。
“我们下次去拜拜佛吧,听说这里的寺庙挺灵的,要是我中举,定然还要来一次。”孟昂突然沉思道,“要是我中举了,我就想办法把你捞到我这里来。”
云竖:“……”
又经过湖边,两人听到了落水的声音。
那个少年戴着帷帽,掉的地方有块石头,很快支撑着上来,待在那瑟缩发抖。
腰间的布紧紧贴在他的身子上,褶皱在一块,锁骨处的布料甚至有些透明。
他的身材很好地展露出来,细细的腰,挺翘的臀部,以及惶恐又夹带羞愤的面容。水滴从发间滴落在地上,挪动着身子更是水珠掉落。
孟昂一时间懵了,连忙把外袍脱下来披在那个少年身上。
云竖问道,“怎么是你。”
“你认识他?”孟昂看了看四处,将不远处的侍从叫过来,让他们把他扶进偏房处。
两人就近买了衣裳让人送进去。
外面,孟昂听着她的解释,眼珠子转着,稀奇地盯着她,连连打量她,“你可真行,真是改性子了。不想收他,我想想,要不你就收了他?”
云竖有些无奈地盯着孟昂,“我现在并不想思考这些。”
他被关在屋内,头发凌乱,渴求地靠在窗边,听着外面的动静,透着细小的口去看那人,空洞茫然。
是她来了。
是云女君。
“不走吗?”孟昂问道。
“总得说清楚吧。”云竖看了看紧闭的门。
她走过去敲了敲,“你换好衣裳了吗?”
细细弱弱的声音从屋内传了进来。
云竖推门进去。
屋内。
云竖站在他不远处,沉声道。
“明珰,我没有义务再继续帮你,若你害怕,为什么不去寻你的双亲?”
“是她们卖的我,我如何能去寻她们?”他哭得极为可怜,声音很软,带着惶恐不安,“奴感恩女君赎我出来,愿意为奴为婢,女君就把奴放在您身边吧,没有您,我会死的。”
他的哭泣不会让人感到厌烦,甚至觉得他真是可怜。
“这不行,我也不喜欢你。”她说道。
孟昂看着白着脸的少年,突然出声,“书院少了做厨的男侍,虽然书院的吃食也不好吃,你就把他安排到那去,好不好吃都无所谓。”
“书院的那些人还是靠谱的,也有男侍可以互相照看。再说是你安排的,也没人敢欺负他。”
她想到那厨房的吃食就想骂人。
“或者安排去藏书整理图书。”
云竖看向孟昂,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出这种主意。
但这看上去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接着,云竖看向明珰,“你觉得如何?”
“奴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