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端地后怕,要是楚宴当时听了楚名韬的相劝,他们两人是不是就会错过。
她好像忘了,楚宴为了走向她,费了太多的力。
“没想到,他坚持了这么久,硬是将羽翼丰满得足与沈家匹敌。”
楚名韬落寞的这一支,竟真的在楚宴一人努力之下,做到了掌权核心。
有些话,楚名韬从没在楚宴的面前说过。
“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愧是我楚名韬的儿子。”
也有很多个夜里,他暗自设想,当时他要是再坚持一下,再努力一点,是不是也能改写悲剧的结局。
悲剧的爱情。
悲剧的联姻。
可人活一世,哪有如果可言-
和楚名韬在茶室发生的对话,沈可鹊都没和楚宴提。
她不知道“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愧是楚名韬的儿子”这种话,楚宴听了会不会高兴。
反正她听起来不是很高兴。
他本来就
CR
比楚名韬要优秀太多,哪里需要一个毫不称职的父亲来肯定他什么。
楚宴听到叩门声,就来开门。
因为楚澈刚离开不久,他条件反射地以为是他。
“忘了什么东西……”
他话语声蓦地收住。
因为撞进了一双水涔的眸子。
像是午后慵懒着伸懒腰的猫咪。
皮毛都是金灿灿的那种。
楚宴的心像是被人猛地攥握住了一下似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手里被人塞进个盘子,他才顾着稳稳地托住重心。
下一秒,怀里又撞进来了个柔软的人儿。
楚宴双臂环在了她身后,将沈可鹊整个人罩住。
他不知道怎地,感觉她今天和之前比,不大一样,好像更要柔软些。
头稍侧了侧,轻轻地吻过她的发间。
也是婚后,楚宴才知道女孩子的护发流程可以那么复杂——
尤其是沈可鹊总喜欢漂染些其他发色,为了保持健康的发质,护理流程只多不少。
沈可鹊很喜欢他这般温柔,尤其在从楚名韬口中听过当年事之后。
一语未发,她只是将手臂收得更紧,鼻尖蹭着楚宴的颈,一下轻一下重地。
楚宴将其默认为撒娇,只是他仍不知缘由。
“怎么了?”
他单手端着果盘,另只手稳地托住了她的软臀。
抬脚一勾,将卧室的利落关上。
只有二人的世界。
楚宴带她到床前,想放下,可怀里的人儿剧烈地晃了晃脑袋。沈可鹊像只考拉一样,紧环着他不放,楚宴没有办法。
只好作罢,拎了个软垫到桌前,将她稳稳地放在了桌上。
沈可鹊纤白的双腿松下,在楚宴的身边荡呀荡的。
四目相对,是沈可鹊很满意的高度。
她好像没有同楚宴讲过,她很喜欢被他抱到桌前。
一是在这个区域范围内,沈可鹊总是能自然而然地遐想到楚宴伏案工作的样子,别生快感。
再就是,楚宴放下她后,总习惯双手撑在她身边,稍耷眼睑,两人视线相融,这样的高度差最是舒适。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轮到沈可鹊发懵:“什么为什么?”
“你现在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两人从见面到现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楚宴在回忆里复盘着,得出结论,“很黏我。”
沈可鹊有些脸红地撅了下嘴:“哦……”
她装作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