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霄带着人快冲出城门,一声呼哨响起,城墙上的江鹤书立刻带着人顺着飞爪滑下城墙,翻身上马,一溜烟不见了。
秦府的马都死在大火里,宁王的暗卫冲入几个大户人马抢了几匹马往外追。
拉车的马,到底比不过军马。
等他们追到城门,早就不见了那伙人的踪迹。
宁王听见没有抓到人也不生气,只笑了一声:“行了,找个地方让本王休息一下吧。”
秦炽赶紧打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哎哟,瞧奴才这个脑子,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秦炽带着宁王把平城最大的一间客栈包下来,客栈里从睡梦中被赶出客栈的人怨声载道。
秦炽大把的银子扔出来:“喏,我们主子赏你们的,你们用这些钱再去找别的客栈去吧”
等把一切都安顿好,已经过了寅时。
宁王泡在浴桶里,想起顾凛霄看他的那个眼神,冷笑一声:“想杀本王?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第二天一早,顾凛霄正在给沈清喂药,江鹤书跑进来:“将军,宁王来了。”
沈清疑惑的看着顾凛霄:“他来做什么?”
顾凛霄把勺子里的药吹温,递在她的唇边:“不用管他,我不是平阳关的守将,不用去见他,万事还有崔源在。”
沈清便不说话了,安心吃药。
沈家和叶家的商脉现在都被沈清捏在手里,宁王想做的事,只靠那些富户可没用。
一旦宁王想要行动,那银子便会如流水一般花出去,没有沈家和叶家商会的支持,宁王成不了事。
想到宁王的目的,沈清轻叹一声:“你查到宁王要做什么了吗?”
顾凛霄把最后一点药喂给沈清:“查到一点。”
沈清眉心微拧:“陛下他,知道吗?”
顾凛霄把药碗放在一边,拿起软帕给沈清印了印唇角,又捏起一颗梅子糖放进她嘴里:“我能查到的,陛下都能查到,只看他想怎么处理。”
如今宁王势大,各地小吏都有他的人。
这些小吏虽官职不大,却都是握着实权的人,一旦宁王有动作,这些小吏瞬间就能瓦解地方官制,让一切都乱起来。
沈清嗯了一声,嘴里含着糖不方便说话,她便闭目养神。
既然顾凛霄已经查到了这些,那她便不用再多担心,她相信顾凛霄有他的决断。
喝完药,沈清有些迷糊。
顾凛霄见她困了,便扶着她的肩膀帮她躺平:“你睡吧,我守着你。”
沈清嗯了一声,包成粽子一样的手把顾凛霄的手包住,闭上眼睡觉。
顾凛霄看着沈清还肿胀的手,敛去眼中的杀意,想着怎么把宁王拉下马。
宁王在主帅大营里跟崔源虚与委蛇了半天,终于装不下去了:“崔将军,顾将军呢?”
崔源喝茶的手一顿,接着便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开口:“昨天顾夫人一身是血的被顾将军抱回来,半夜就了热,军医和顾将军守了一夜,这会儿应该是刚睡。”
宁王眉心一动:“是吗?”
不过是扎针而已,那沈清有这么脆弱?这样就能热?
崔源嗯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看着宁王,说出话却是很不客气:“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大德的,对顾夫人用了私刑,顾夫人本就体弱,昨天差点没熬过来。”
秦炽一听不高兴了,尖细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大胆!”
崔源立刻看向他:“秦公公也觉得动用私刑的太大胆了?末将也这么觉得,这等阴私手段用在一个弱女子的身上,看来那人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