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会欣赏美。
她们时常结伴到沟边看荷叶赏荷花。
自从钟用教会了莲藕的种植和养护,村长又找人专一负责,现在是叶绿花艳,美不胜收,还招来了外村人的观赏。
不过,每次看花,韩玉兰就会想到当时那个小小的不愉快。
钟用走的时候想要代理她们的肥皂,而韩玉兰一再强调已和两家签订了协议。
“你们再多一家有什么?”没有诚信观念的法盲汉子,只想对村里好让村民有吃有穿就行,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那不就乱套了吗?”任大家如何解释,他还是耿耿于怀。
最后还是韩玉兰送给他一箱肥皂,才算送走了这位愚忠之人。
唉!就让这满沟的荷花冲淡法盲的愚蠢吧!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收麦季。
韩玉兰家麦子种得极少,半天时间就割完了。
学堂的人现在是宝贝疙瘩,没让沾手。
两个厂子放假让做工的带薪回去收麦。
麦子收完,韩玉兰的红薯苗开始起作用了,她找来村长,把荞麦地里的苗子划出一部分让村长分配。
而另一部分她则带着人运到县郊的庄子上。佃户还是那些佃户,但是不再种植传统的玉米、谷子之类,而是全部种成红薯。
赵管事不愧为好的管事,不只带出了一个优秀的小管事,还把庄子和周围佃户的关系搞得特别好。
而原来那个张管事则负责庄子的蔬菜种植,专一供给县城的大酒楼。
平静有序的生活过得很快。
转眼入秋,最赚钱的制冰分成已转让,韩玉兰手里也有一大笔钱。
肥皂和牙膏生意也要因为家里男人们的科举,考虑到要往京城展了。
秦兰英大着肚子也想跃跃欲试,追着韩玉兰要求一同到京城展。
儿子李寒智劝阻,“娘,我马上要院试,等结果下来咱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也有个照应,不能指望我那些舅舅和姨母。现在你还没生,父亲也不放心你一人在京城,再等等吧。”
“我不是在京城熟悉吗,再说我是回我自己家的,你舅舅、舅母会反对?若那样的话,我舅舅、舅母还不同意呢!”
秦兰英觉得她要不跟着大姐的话,那大姐在京城不是两眼瞎吗?怎么还能做生意!
韩玉兰见她这么执着,沉思片刻后,也不同意她来回奔波,便从善如流地同意了李寒智的建议:“好,考完再说!”
院试是在府城考的,担任主考的是各省的提督学政,也就是提督学院,所以故名词义叫院试。
如果考中才是秀才,成为生员。秀才才能够进入府学、州学或者县学读书学习。
而且见官不用跪拜,每人还有几亩地的免税指标。
这么多的好处,当然引来众人争相抢渡这座独木桥。
九月初八,院试开考。
侯夫子和章管家带着紫云塾馆老少童生,“荷枪实弹”、“披甲跨马”、跃马扬鞭地奔赴考场。
路人看到这一景观纷纷驻足赞赏,好多人都知道下面一个村里的私塾,学子全部考上了童生,想来就是这些人了。
有些人怀着崇敬的心情让道,“哎呀,这些可都是国之栋梁啊!”
有些人则特意夹道欢迎,“多有气势,多么威武,希望他们个个都考上。”仿佛迎接考完归来的学子,又像是对待保家卫国归来的将士。
有些女的还抱着孩子说:“孩子啊,长大也和他们一样去科举!”
而章管家的后勤保障工作做的也十分到位,凡是考生需要而考场没有的全部配备,吃住也是合口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