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橡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费德西尔放下手中的烤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双如碧空般澄澈的眼眸微微亮。
“师叔。”
他轻快地说道,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奏。
“这次来王都,我给师傅和您准备了些礼物。”
银锤正叼着烟斗吞云吐雾,闻言刚要开口,却见费德西尔已经站起身,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随着他的动作,一道泛着幽蓝光芒的空间裂隙在门前空地缓缓展开。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成袋的优质面粉如雪崩般倾泻而出,色彩斑斓的丝绸布匹如瀑布垂落,散着醇香的橡木酒桶滚落在地,还有各种精致的瓷器、香料、茶叶……
转眼间就在金锤大师的宅邸门前堆起了一座足有米高的‘小山’。清晨的阳光照在这些物资上,折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彩。
“这,这……”
银锤的银白色胡须剧烈颤抖,手中的烟斗‘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几个正在街角玩陀螺的矮人孩童最先现了这壮观的一幕,他们稚嫩的惊呼声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很快在邻里间激起涟漪。
“快来看啊!金锤大师家门口出现宝山啦!”
“天呐,那是上等的精灵丝绸!”
“闻闻这酒香,至少是二十年陈酿!”
转眼间,金锤大师的宅邸前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矮人。
银锤古铜色的脸庞泛起红晕,他压低声音对费德西尔说。
“孩子,自从和‘灵猫商行’合作后,我们几乎就不缺这些了……”
费德西尔微微一笑,晨光为他金色的长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师叔,这些就当是徒儿的一点心意。”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您知道的,作为商行的大股东,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银锤的眼眶微微湿润,他粗壮的手指轻轻抚过一匹绣着金线的丝绸,突然爆出洪亮的笑声。
“都看见没?”
他转身向围观的邻居们喊道,声音里满是自豪。
“这是我大哥的徒弟!也算我的半个弟子,这些物品,都是这孩子来孝敬我们的!”
人群中立刻爆出一阵善意的议论声浪。
“不愧是金锤大师的弟子!”
“听说他在海选时拿了第一,还把‘碳钢淬火’技术无偿教给我们!”
“这孩子除了个子高点,简直就是我们矮人!”
“看他那头金,多像熔炉里的火焰啊!”
“……”
一个扎着红色辫子的矮人小女孩怯生生地拉了拉费德西尔的衣角。
他蹲下身,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把五彩缤纷的糖果,这原本是为皮卡丘准备的。
黄色的小电气鼠此时也从空间裂隙中蹦了出来,‘皮卡皮卡’地欢叫着在孩子们中间穿梭,时不时用尾巴轻轻扫过他们的鼻尖,惹得孩子们咯咯直笑。
忽然银锤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
“等比赛结束,大家都来我们家吃饭、喝酒!我这乖徒儿手艺可好了,而且这些珍藏了数年乃至十数年的美酒,管够!”
欢呼声中,费德西尔注意到银锤悄悄抹了抹眼角。
这一刻,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这些豪爽的矮人们,已经将他视为了家人。
这种感觉,他在人类世界是不曾有的。
但或许有过,只是他不曾现。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矮人拄着拐杖走上前,语气温和地对费德西尔说道。